“不过,要是可以的话,”裴容小声地打着商量:“能不能免去每日拉弓五百次?”
霍钦爽朗一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反倒卖了关子:“那便东苑再说。”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裴容摸不准霍钦这话的意思,看着手中的木盒,重重地吸了口气,做好了十成十的心理准备,再四下看寻段景洵时,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
段景洵此时必是回了东宫,裴容看着手中的木盒,心想还是尽快送了为好,于是便匆匆往东宫赶去。
走进正殿,段景洵应当是沐浴完毕,他穿着常服,衣领微敞,也并未束起发冠,慵懒地靠在椅榻上,漫不经心地抬起眼。
“世子怎么来了?”
裴容还未曾见过段景洵这般模样,他上挑的凤眼似乎带着些水汽,平日里矜贵逼人的太子,竟瞧着比段月里还俊上一分,不由得看痴了。
“嗯?”没有得到回应,段景洵不耐地重问了一遍。
裴容暗骂自己不知轻重,险些被美色/诱惑,连忙垂头说道:“这几日在东宫多谢太子的照拂,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上次听太子提起顺王府的芙蓉糕……”
裴容说着又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发现那双好看的凤眼同样在淡淡地看着自己,裴容心头一跳,赶忙移开了眼。
“所以便请娘带了一叠过来,还有些和芙蓉糕相似的糕点,送给太子。”
“芙蓉糕……”段景洵低声重复:“世子还记得这个。”
裴容习惯性地说道:“太子的喜好,我自然是清楚不过了的。”
“哦?是吗?”段景洵反问。
刚说完裴容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不是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吗,不由得心生懊恼,只能生硬地寻了个理由。
“太子尊贵,所有人,包括我自然都是关心太子的。”
“呵……”段景洵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今晚我才发现,世子原来如此伶牙俐齿。”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夸人的话,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裴容也不知又是哪里惹得段景洵不快,尴尬地笑一声,企图蒙混过去。
段景洵又问:“世子今晚特意送芙蓉糕来,是为了谢我?”
裴容点头:“是,而且太子也赠过我上好的伤药。”
说着裴容便把手心摊开:“不过一日功夫,便已经全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便是两清了?”
“那个……”裴容干笑道:“太子尊贵,以后更是君臣的关系,我自然愿意为了太子尽心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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