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卿扶着裴容生怕他摔倒,笑道:“容世子只管说便是。”
裴容凑到宁时卿面前,咬着耳朵,神神秘秘道:“太子会杀我。”
这话宁时卿更不信了,他扶着裴容坐下,口中敷衍道:“容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太子会在明年八月十九赐一杯毒酒给我,还有那个送酒的小太监,他虎口上还有道疤!”
宁时卿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方才裴容的话。
裴容说的是“太子会杀我”,而不是“太子要杀我”,这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千差万别。
宁时卿正想说点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宁时卿转头看去,段景洵长腿一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下一瞬他就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喝了酒?”
这话是对着裴容说的,也难为裴容在醉酒中还知道怕,他瑟瑟地躲在宁时卿的身后,扯着宁时卿的袖口,咽唔道:“救命……”
宁时卿毫不慌乱,起身颔首道:“太子。”
段景洵淡淡看过去:“宁丞相放你出府了?”
“丞相府中的家事也叫太子知道,真是让太子笑话了。”
段景洵点点头,又看向裴容。
对方正依附着宁时卿,低着头,非常不安的样子。
“他喝了多少?五杯?”
“是。”宁时卿说道。
“有劳你了。”
段景洵强硬地把裴容牵过来,宁时卿只听见裴容小小的一声惊呼“救命”,对方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只留下一缕酒香。
“我带他回王府,日后有机会,我也来同你喝上几杯。”段景洵淡淡道。
“好,那在下恭候太子了。”
裴容已经昏睡了过去,段景洵抱着人上了马车,裴容蜷缩在他的怀中,浅浅地呼吸着。
段景洵笑了笑,伸手挠了挠裴容的掌心,裴容迷糊地嘟囔一声,反手就握住了段景洵的手,又安静乖巧地睡着了。
“回宫。”段景洵吩咐道。
常彬问:“太子,不把容世子送回顺王府吗?”
段景洵把手指一根根从裴容的指缝中穿过,两人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
“他这副醉酒的模样,还是不要叫顺王妃看见,带他回东宫先酒醒再说。”
裴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他刚抬手揉了揉额头,就听见段景洵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你醒了。”
裴容一愣,再转头一看,发现段景洵正双手抱胸,还冲他挑了挑眉:“睡得怎么样?”
裴容有些没回过神来:“太子?我不是和宁时卿一起吗,怎么……这是东宫?”
“比起我,你更想看见宁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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