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陶扬不赞同的叫了一声。
安北王就不在意的挥手道:“我也就在你这儿发发牢骚,行了,吩咐下去吧。虽然封地被收回去,但咱们在北地的产业皇上可没资格收,你们都给我守好了。”
陶扬应下。
安北王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那可是封地啊,辽阔的封地啊。
北地两个省的税收都是他的,两个省的百姓都得听他的,可现在一下子就没了。
只是他倒也看得清事实。
北地因为有回鹘等时常骚扰,从而转移矛盾,但看西地和东地就知道了,长此以往,北地未必就不会陷入民乱之中。他虽然不怕,但到时皇上借此理由进驻北地,只怕安北王府几代经营的产业都会没了。
看看西宁王府就知道了,那些店铺庄子几乎都被平南王府家的那个傻小子抄了一遍。
安北王想到这个,又不免暗骂起平南王来。真是个狐狸。自己躲起来不管事,但一个弟弟在南边帮他主持大局,一个弟弟在前面为皇上冲锋陷阵,好的坏的平南王全占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在他面前说现在的平南王老实,比不上老平南王,他就跟谁急。
西地没费皇上的什么劲儿就被皇上收回来了,皇上也懒得处置西宁王,也乐得卖他们一个面子,没收了大部分值钱的产业,其他王府的优惠政策西宁王府依然享受。至于曾经起兵抵抗,皇上选择性的失忆了。
照窦容给任武昀的解释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更何况四王一直是互相平衡的关系,要是贸然裁掉一个两个王府,剩下的两个很可能就结盟在一起了。
任武昀转头就把话告诉了平南王,道:“打量谁不知道似的,就卖弄他有心机。”
平南王就笑道:“虽然谁心里都知道,但他能说服皇上和众多老臣,这却是一种本事。”
其实有几个激进的老臣,他们更喜欢看到四王全被满门抄斩。平南王和安北王心里虽然不说,但已经将那几人列上了黑名单。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接下来他们的一生和他们的儿子会不会犯错了。
任武昀想想也是。
东顺王孤掌难鸣,很快就被任武昀给破了。东顺王府的结果比西宁王还不如。至少西宁王因为上一次流民叛乱的事偷偷地转移了一定资产,虽然如今被没收大半,但日子不难过。
东顺王没有准备,或者说准备不足,加上东地本来就富庶,又临海,每年光东珠的收入就不知多少了。任武昀带着人进了东地,就觉得这也值钱,那也值钱,抄到后面连皇上看了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做主返了东顺王府五个庄子并十个铺子,但其中被运到国库的东顺王府的私家,皇上当没看见。
平南王府就要顺利得多,东顺王的事一了,都不用皇上提,平南王主动将封地和账册上上金銮殿。平南王府没犯错,皇上没理由抄人家,而且平南王府态度太好,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大家又还是亲戚,所以皇上只收了封地和兵符,其他的该是平南王府的还是平南王府的。
安北王府也有样学样。
相对于西地和东地的轰轰烈烈,北地和南地就要安静地多,才一个上午就全部解决了。至此,这个国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真正的全部属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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