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薄衫,感受掌心下不断传来的炽热与跃动,崔莞眼底一涩,可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指尖传来的粗糙引了神,她侧目一看,便瞧出了不对之处。
晋服宽广,春衫又薄,即便刘珩刻意多穿了一件内裳,也挡不住裳下的异状。
“莫动。”
发觉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如泥中小鳅般欲往衣襟中钻去,刘珩不由蹙眉低喝道,可惜他本就侧身卧着,一手压在身下,捉得住一只手,却来不及捉住另外一只。
仅见崔莞迅速翻起身,探手一扯,唰的一下,原本就宽松的衣襟连同内裳陡然半敞开来,一圈圈缠绕在胸膛上的粗布绷带顿时跃入眼帘。
“你受伤了?”
白中透出点点淡红的粗布,虽不刺眼,但也显目。
怪不得方才她嗅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原以为是久经沙场之故,却不想竟是……崔莞心知,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亦是常事,可刘珩凯旋,路上少说也行了将近二个月,究竟是怎样重的伤,至今未痊愈?
“莫哭,我无碍。”落在胸膛上的温热,仿若砸入心湖,泛起的涟漪在刘珩眸底漾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也随之坐起身,抬手拭去崔莞脸上的泪,温声道:“最后一场秦城之战,魏人垂死挣扎,于兵刃上抹了毒,这才令伤口迟迟未愈。”说罢见她张口欲言,又心有灵犀的道:“毒已解,有百里在,你当放稳心。”
提及百里无崖,崔莞的心稍稍定下,随即又问:“可有上药?”
刘珩的略手一顿,才笑道:“嗯。”
伤本就将愈,未免这小东西担忧,他今日确实未上药,却不想还是叫她发觉了。
念头稍转,刘珩便将她重新搂回怀中,同时身子往后稍稍一仰,靠在榻梁上,道:“倒是你,怎会这时回建康来?”
临行前他曾有言,形势未定,她只需老老实实的呆在清河便好,岂料他不过回营两个时辰,便见到传信的碧落,这才让碧落将人带到此处相见。
崔莞正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以免压到刘珩胸前的伤处,听他这般一问,蓦地僵住,抿了抿唇,应道:“是陆氏差人送了贴,言及外祖六十大寿,邀母亲携迎回族的‘次女’回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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