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先生还是出了去,他走到破墙那看了看,抬脚迈了过去。
隔壁屋子里确实是没人,解先生在窗口往里看了看,有些不放心,干脆进了屋。徐婆子也跟了过来,道:“确实是只猫。”
解先生在屋里看了一圈,打开了柜子,看了床底,什么都没有,还沾了一手的灰。他就此做罢,领着徐婆子又回到了屋里。交代了几句后,似还不放心,道:“莫再来此处,下回换个说话的地方。”
“是,是。”徐婆子连连点头答应。这位解先生小心谨慎且多疑,她早就领教过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后,很快前后脚离开。解先生走时,看了一眼隔壁的木门。
安若晨缩着身子躲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一咬牙,从缸里悄悄探出头来。没看到人,没听见什么声音。于是轻手轻脚从缸里迈出来,迅速掩到半截墙后听了听,隔壁似乎是没人了。她快速进屋,打开前门出去,锁好门锁,然后疾奔出了巷子。
一口气跑过小路,绕进小道,周围有此许行人,安若晨放了心,她放慢脚步,理了理头发衣裳,若无其事地朝茶水铺走去。离开这么久的理由她一早想好——她又逛了逛别的店,逛得忘了时间。
安若晨绕进小道之时,一个男子走进了平胡东巷。正是那位解先生。
去而复返是因为他还是很不放心,不但不放心他还想起来了,离开时,他看到隔壁关着的屋门上挂着锁。若是空屋,为何不锁门。若是没必要锁,为何又挂着个锁。
解先生很快走到巷子最里头的这一户门前。门是锁着的。
解先生皱起了眉头,他很确定,他走时看到的这锁只是挂着。解先生看了看,运气用力,将锁从破旧的门上扯了下来,一把将门推开。
屋子里的摆设与刚才一样,柜子床底哪哪都没人。他相信这次是真的没人了。但他必须再找找。
他很仔细地找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什么都没找到。那个空空的大水缸让他很懊恼,先前竟是忽略了这个。他继续查看,竟然在方才他与徐婆子谈话的那间屋子窗户下面,捡到了一个小巧的小兔形状的白玉耳环坠子。
解先生拿着耳环在阳光下仔细看,微眯了眯眼。
安若晨回到家中,直到老奶娘问起她才发现自己耳环少了一只。
随她出去的小丫环道:“许是在衣铺子里挤的。今日也不知怎地了,竟这许多人去那铺子逛。”
“怪可惜的。”老奶娘知道安若晨很喜欢这对耳环,时常戴着。她让小丫环去那衣铺子找找去。小丫环今日太累,不太乐意,但看老奶娘板了脸,便去了。
半晌后丫环回来报说没找到,安若晨很是忐忑。老奶娘以为她舍不得那耳环,道:“不是还有一只吗?我拿到首饰铺去,让他们照原样再做一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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