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定要好端端的!
直到将整个五步乡都找遍了,他也未找到子青,只得复折返回土城,找到缔素。
“青儿呢?五步乡我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她。”
缔素想出声,却又像突然被哽住,发不出声音来。
这种沉默让霍去病本能地恐惧,犹如一把钝刀,直直地插入他内心深处。
“说啊!”
他急怒道。
“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嬗儿在长安城等着你,”缔素低低道,“所以,你不能有事。”
难道青儿已经死了?!
霍去病踉跄欲倒,缔素欲扶他,被他猛力一把推开。
“她死了?”
“还没有,不过……她染上了疫病,药又用完了。”
“她在哪里?凤鸣里吗?”
缔素不吭声,沉默着。
霍去病翻身上马,被缔素拦在玄马前。
“将军,你不能去!”
“你给我让开!”
霍去病一勒缰绳,玄马高高扬起前蹄,长嘶出声,将缔素惊得连退数步,夺路而出。
缔素连忙上马,追着他。
霍去病还未至凤鸣里,守卫的游缴们便听见后头的缔素在大喊:
“拦着他!不能让他进去!”
他们一时也不知道玄马背上究竟是何人,自然是不敢违抗县尉大人的命令,两名游缴疾伸出手中长矛,拦在玄马前头。
玄马堪堪刹住脚步,连日奔波已是体力不支的霍去病自马背上摔下来,重重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对游缴们怒目而视。
“都给我让开!”
里头卫伉听见表兄熟悉的声音,跌跌撞撞地赶出来,还未至霍去病跟前便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去病表兄!”
“卫伉!”看见他在此地,霍去病也吃了一惊,“你也病了?”
“我已经好了,可是、可是……”卫伉指着子青所在的屋子,懊悔欲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霍去病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游缴,上前擒住卫伉,问道:“为何是你的错?!青儿染上病是你害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卫伉攥着他的衣袍,忙着解释道,“陛下要我来带你回去,可……她说不会让我为难,让我带你回长安去……”
尽管他说得语无伦次,但霍去病还是听出其中端倪,“陛下要你杀了她,然后才让我回去?”
卫伉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表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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