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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邵景行把两手一摊,“我真不觉得我这样的基因有什么好传下去的,难道咱们家还有皇位继承吗? 以前还有点家产,现在啥也没了吧?”

邵仲文的脸色阵青阵红,一口气已经冲到胸口上,想把侄子兼儿子大骂一顿,可是这嘴却始终张不开。他能说什么? 邵景行说的全是事实,包括现在邵家已经没有什么财产可继承,这也是事实,因为都被这小子捐了!

“二叔你坐下歇歇吧。” 邵景行也不是想把他气死。以前他看见邵仲文就浑身难受,找不到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所以只能变着法的气他。但现在山海世界走了一遭,他感觉自己都有点升华了,再看邵仲文的时候,居然觉得有点怜悯他的意思——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有看见过星辰大海的人,只知道自己的那口井也是正常的了。

咳,虽然他也不是去看星辰大海的,但他都是经历过生死,接受过考验,拯救过世界的人了,何必再跟邵仲文这样还汲汲营营于名利的俗人计较呢?

“二叔啊,你眼光应该看长远一点……“邵景行感觉自己现在可超脱了,“你别只看自己这一辈子。人这一辈子才多久啊,让你活成第一寿星,也不过就一百来年吧? 一百来年算什么呢? 何况去掉小时候不懂事的那一段,再去掉老了什么都不能做的那一段,还剩多久啊?”

邵景行说着说着,有点找不到重点了,诶他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对了,是要让邵仲文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只看自己的基因,要想想整个人类的传承嘛。

在山海世界里,那鳌足柱里的累累白骨也是一条条性命。刑天共工被阖族而灭。另外两根柱子他没有见过,但想来里面也是相同的。

这些白骨里,有没有不该死、不愿死的人呢?在死去的时候他们心里有没有怨恨着女娲?甚至没有被送进螯足柱的人里,有没有在心里暗暗觉得残忍的呢?

女娲最后把自己封在了钟山里,是因为只有这种办法能保存玉红草,还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已经不想再走出钟山,不想再面对那个决定的后果呢?

而后人的记载之中,最终只留下了“女娲炼五色石以补天“的大功,只记载了“断鳌足以立四方”,而把诛共工隐为“杀黑龙以济冀州“,而掩埋了五色石的真相,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当权者需要塑造一个英雄形象,避免真相引发动乱吗?

邵景行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大禹秘密地留下了相柳,大概就是在维持着冰洞里的那个传送阵吧?也许有人一直期望着,女娲最终还能从钟山里走出来……

脱缰野狗般的思维让他愣了一会儿神,然后把前面要说的话都忘记了,反而是十分感慨且真诚地说∶ “二叔,我是做不了大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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