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尴尬着笑笑,确实有一点疑虑,毕竟女莹是她的亲侄女,为今后打算也是正常,“夫妻这么多年,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担心伯仲罢了。”
赵氏笑笑,她知道丈夫对自己有疑虑,当年他那两个侍妾合起伙来一致对她,而他也对这桩政治婚姻不满,家里没少闹腾,以致她丢了第二个孩子,此后便没再生养。他对她,始终还是存在顾忌啊。
女人,可怜的,不光要被当成物品交易,还要被当成敌人防范。儿子、丈夫,都不能为她庇护,她永远要自己活着,扛着李赵两家人的欢喜聚散,“我是老爷您的发妻,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违背这个前提,您一定要记住了。”低下睫毛,掩去心中的怅然,误会就误会了吧,只要她问心无愧,上天入地都会走得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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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赵氏的怅然,白卿好得太多,因为到此刻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从没想过会有孩子,当年饥寒交迫烙下的毛病,多少大夫都说她与子息无缘,所以她才会那么坚决地认为她不会有他的孩子,事实也证明了她的坚决没错,跟了他这么久都没有,所以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只是以为那是月信,就像之前多少次无序杂乱的月信一样。
后天就要动身回西平了,回到西平后,她的关系网络就不会这么闭塞,暗暗盘算着,要先给自己找个好去处,不能离西平太远,但也不能住在西平,那是个是非之地。他说过要给娉儿自由,当然,这自由不可能是把娉儿交给她,这一点她很清楚,所谓的自由不过就是比李家的其他女儿嫁得普通一些罢了,但这已经足够了,幸福就是普通的,不特殊的。娉儿也有十二了,到了定婚嫁的年纪,所以这次回去,她会敦促他实现他的诺言。
至于白致远,他的事不能急,毕竟她还不清楚他到底用白致远在做什么,这个男人的野心很大,相对的,他的心思也极缜密,太急切反而会做错事,她相信白致远一定会来找她要更多的冶炼方子,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大公子。”侍女的声音打断了白卿的思绪。
他来了,坐到床前的绣凳上,看她的神情有些怪异,似乎带着些……说不出的东西,像感伤,又不像。
“你留在这儿吧。”开口便让她失望的话。
“怎么了?”她不得不怀疑是赵政宸的原因,因为今天只有他来过,也许是他为了妹妹的幸福说了些什么,毕竟她是他的“宠妾”,很可能会影响到他未来主母的幸福。
“没怎么。”他不愿多做解释。
看着他,白卿压下追问的欲望,早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他的婚期之后吗?
“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白卿勾唇,原来只是因为她的病痛,心情倏然顺畅,“我没事的。”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而已,她没那么娇惯,“再说路也不远。”而且还都是坐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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