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默默不语,也许是在思考这个女人的话……
三十五 为王者 四
骄阳下,李府西院门前,十几个身着紫袍的汉北官员杵在那儿,等着向李伯仲喊冤鸣不平,这已经是第三波了,而且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波。
想从他们身上榨油水?他李伯仲还嫩了点,大岳国至今三百多年,就没见过几个人能在一朝一夕间改制成功的,他李伯仲是狠,可又能多狠?能把人都杀光,还是全都罢了?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这是什么时候?四面楚歌的当口,他有胆子把汉北弄乱?
想扳倒他们,那就先试试被怨声载道埋了的滋味。
屋子里——
李伯仲正一张张翻看帐簿——足足两大摞,堆得像小山一样,当然是有人故意为难他,既然他什么都想知道,有本事就自己看吧。
“已经派人去接王妃、二夫人她们了。”说话的是雷拓,他刚进门。
“石俊怎么样了?”石俊、乌壬两人是留在山上的两名护卫,一死一伤,死的是乌壬,重伤的石俊回来报信之后也昏厥了过去。
“还没醒。”雷拓颇为自责,本来该是他待在山上的,因为一点小事下山,结果就在这个空档出了事,“公子,要不要通知东立?”能对付那个银翼的,恐怕也只有东立的“老头”了。
李伯仲翻帐簿的手停在半空中,半天后, “告诉那个叫‘老头’的,就说有买卖要跟他做。”
雷拓点头,转身退下。
院外那些 “紫袍们”的哀哭声再一次被风卷进窗来。
李伯仲重重合上帐簿,只听砰一声——帐簿跌落在门前的台阶上。
雷拓定在游廊里,看着台阶上的帐簿,半天后才转身离去。
公子这次真得是被惹到了……
***
夕阳西落时分,东南方飘来一片浓云,云层里电闪雷鸣,没多时便下起了大雨。
雨帘跌在飞檐上,水花四溅,李伯仲坐在桌案后看着窗外飞檐上的水花,一动不动。
“公子——”雷拓一身湿漉漉地闯了进来。
李伯仲收回视线,但坐姿依旧维持原样。
“银翼的信。”双手将一管竹筒递到李伯仲跟前。
拆开,里面只有拇指长的一张纸片,上面只写了两行小字:今晚子时,青离寺后,三卷丹图换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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