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门时,儿子仍然哭得声嘶力竭,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子。
“王爷。”女侍正打算关门,见他来了,赶紧低头福身。
白卿正给儿子换衣服,见他进来,没有过度的惊讶,只道一声:“回来了?”
他“嗯”一声后,便用手指弹了两下儿子的小脚,说也奇怪,小家伙真就不哭了,抱着父亲的手指玩得不亦乐呼。
直到把儿子衣服换好,放到小床上,他才抽回手,端过女侍沏好的茶,坐到桌案后。
白卿看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白麻重孝,似乎刚从陵园回来,“厅里的人见过了?”那个叫方醒的,应该还在客厅吧?
李伯仲看过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些日子真是把她们给牵连了,恐怕不少人想从她们这儿走捷径,连她都撑不住,把人推到他这儿了,“那些人,不想理可以不用理。”
白卿知道他理解错了自己的话,不过并没有及时补救,只是闷头给儿子叠衣服,等了好半天才开口,很是无意,“厅里那个人好像是那个叫方醒的。”
李伯仲端茶碗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后将茶碗放下,起身,可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静默了半天才把雷拓叫进来,“请方先生到这儿来。”
这回换白卿怔愣了,大晚上的,他把个男人叫到这儿来做什么?
“避着点人。”李伯仲外加一句。
“是。”雷拓应声出去。
李伯仲非常赏识这个叫方醒的年轻人,即使他还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而且还有些年少轻狂,但他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材,而且还是个大材,大材必要有大用,因此他并不急着招揽他到麾下,他更希望他能在外面多历练历练,所以他选择在白卿这儿见他,在女人的闺院里见客,这客人通常是不怎么要紧的。
白卿披着厚厚的毛裘,靠在儿子的小床边,手里缝着他的孝带,耳朵则听着外面那两个男人经天纬地的谈话,她一直以为他对谁都是少言寡语的,可显然她错了,他也是可以高谈阔论的。
“在汉南一切可好?”一番寒暄之后,李伯仲终于开口询问了方醒的近况。
方醒笑笑,“还算可以。”
“汉西呢?为什么放弃汉西而就汉南?以你的才智,在汉西应该会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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