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请命亲自护送王爷出城!”这守将张望过车前车后就雷拓一个人后,觉得不妥,自动请命护送。
“不用了,你们好好守夜吧。”
“……是!”
一直出了城门好远,还能看见那名守将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儿,白卿放下帘子,看看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越来越多人开始在意他了,一个能让属下如此尊敬、如此追随的人,确实有本事让人去忌惮他。
马车顺着小山道拐进了一处小山谷,在一个农家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雷拓掀开帘子,他自己下得车——四天前还只能动三根手指,四天后居然能下地了,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恢复能力,还是佩服他的毅力。
“你先留在车上。”说罢便只身进了院子,直等院门合上,白卿才收回视线。
雷拓则垂手立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院门打开,他重新回到马车上,回到马车里他才开始喘粗气,呼哧呼哧的,估计是疼得难受。
白卿伸手擦掉他额上的冷汗,从衣袋里掏了只香袋放到他的头侧,张千说这东西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咬住这个。”塞了块香木在他口中。
李伯仲把香木吐到手上,打量了一眼,看上去不怎么喜欢咬这东西。
“把力气放在木头上,就没那么疼了。”她生阿邦的时候,产婆就让她咬了这东西。
李伯仲呵笑一声,把香木放到一边,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车上,他还没到靠这东西止痛的份上,“雷拓——去小霜河。”
雷拓在外面答应一声,马车往东南方驶去。
白卿到是诧异了,“今晚不回城了?”
“不回了,让家里那些客人急一急!”
“……”白卿还想着回去陪儿子,今晚她特意把儿子抱过去,打算跟她睡得。
“想什么呢?”半眯着眼,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邦还在我屋里。”
“有下人看着,不会有事的。”握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凉凉的,很舒服……
***
小霜河是运河的一条支流,在河下的东南方。河滩北岸是一片荒滩,南岸是悬崖峭壁,本来没什么可看的风景,更没有人烟。
李伯仲之所以会钟情于此,实在是因为这里驻扎了一队他相当看重的人马。
他之所以敢做小皇帝的挡箭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军士即使在最混乱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丢脸,当然,他没想到自己的伤势会这么严重,连命都差点保不住,不过这也证明岳锵是真得要篡位了。
虽然刚才在那个小院里,岳锵还不承认是他刺杀的皇帝,可事实却是抹不掉的。
岳锵跟小皇帝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
李伯仲却陡然将赌注从岳锵身上转压到了一个黄毛小童的身上,因为此时此刻,他还不想做奸臣贼子,还不到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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