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说不知道太假,这种事,女人的直觉往往是百分百的。
“他到现在还没娶妻。”这次他到是抬眼看她了。
白卿淡笑,“那又怎样,我该为此愧疚?还是劝他娶妻生子?”那人不娶妻未必是因为她,就算是因为她,她也没必要愧疚,她没勾引过他,也没给过他任何机会,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为一个自我沉迷的人愧疚?
李伯仲笑笑,“自私。”
白卿也笑,笑的李伯仲瞪过来一眼。
她知道他早就注意到了陆士元这个人,一直不说,是因为他太自信,而现在之所以忽然提起,可能是自信不足?“你在愧疚?”愧疚他常年不在她身边。
李伯仲看着地图不说话,像是很入神——他确实是愧疚的。
白卿歪头望望窗外的月色,转头叫他,“出去走走?”他们有好久没见面了,少年时,没有孩子的拖累,还可以用干柴烈火来解决长久分开带来的陌生,如今有了孩子,也步入而立之年,沸水成温,解决陌生的方式要做些改变了。
攥着他的手指行在月下林间,不禁让她想起了多年之前,他第一次吻她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月色,只是气氛没有现在的和谐,他背着扭伤脚腕的她走在月色之中,她很恨他,因为他捉了白致远,那时,她没想过会跟他长久,想不到多年之后的今天会是儿女成双。
“为什么突然提起陆士元?”问他。
“想到了,就问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忙得天南海北,还会有空想这些?
“我也是人,总要休息。”
白卿笑笑点头,没再问下去,这男人似乎在纠结一些东西,不等他想通了,他是不会说的,问了等于白问。
在一座小拱桥上,他停下脚步。
月色倒映在水面上,闪闪发亮,反射在两人衣裾上,波纹涟涟。
“我老了。”
白卿仰望着他被溪水映亮的侧脸,不知要回些什么。
“你却还这么年轻。”
“这是嫉妒?”白卿失笑。
“是嫉妒。”他已过不惑之年,长年累月的征战,甚至让他华发早生,而她却还是从前那个白卿。
“你是嫉妒我一事无成?”她的人生过去了一半,却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而他, 让脆弱的汉北成了岳东的霸主,论起来,他该笑话她才对。
“我也是一事无成。”汉北终究只是岳东霸主,离中原霸主还差的太远,他的目标远大,无奈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来不及啊。
“不是说你至少还有三十年嘛,现在算,还有二十年,二十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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