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孙辈无男儿,只得从外孙中择一人改姓为徐,立为家主。徐家固然是苏州书香门第,但徐老太爷却是个趋炎附势的。
多年前将骆母逐出家门,如今瞧着外孙骆靑叁元及第,竟又改弦易辙巴巴地求上门,只说生了曾孙第一个姓徐便可,荆州的爹娘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徐家虽每况愈下,但家底颇为丰厚,在苏州仍是首屈一指的富户。
眼下大哥杳无音讯,既如此自己便也替他应下,一俟东窗事发大可矢口否认,谁叫他徐家翻脸在先呢?
“慕原,请徐家人进来罢。”
骆清坐在上首好整以暇,静待徐家派来的管事。须臾,却见一身青衣的英俊男子从廊下稳步走来。
岩岩如孤松立,肃肃如树下风。
来人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有双漆黑纯净的瞳仁,薄削的唇正微微抿着。一身布衣却卓尔不凡,丝毫不掩那凛然之气。
这般龙章凤姿的人只当个小管事委实暴殄天物。
但来人日光披身,这晃眼的感觉却让骆清莫名想到了宋霆,刚刚腾升的好感顿时减了叁分。
那人挺拔的身姿跪拜道:“小人陆迁拜见骆少爷。”
“起来罢,请坐。”骆清神色淡淡,又轻飘飘补了一句:“骆某可算不得徐家少爷。”
陆迁依旧笔挺地站着,恭敬地道:“徐老太爷已将小人指给了少爷,这是徐家的家主印信以及小人的身契。”他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块玉印和一张泛黄的契纸。
呃……这人忒实诚,徐家也够心大,家主印信竟让一个外人来送。
似是猜到她的心思,陆迁郑重道:“小人虽如草芥,却也是守信之人,日后但凭主子差遣。”
骆清挑眉,“那你之前在徐家任何差事?”
“蒙老太爷抬爱,让小人跟着通了些文墨,已是当了叁年管事。”
骆清接过东西,微微颔首:“慕原带他下去歇息罢。”
“谢少爷恩典,小人告退。”
骆清:……
一口一个小人,她耳朵都要起茧了。“慕因,叫人给我把寝室搬到正院去。”
与此同时,几队轻骑已迅疾如风地到了保定府。
半月前,鞑靼小王子入侵河套,围困副总兵吴坤于延绥神木堡。陛下命武定侯为平虏将军,充任总兵官,节制边境各部军马,与吴坤一同抗击鞑靼部,萧熠则仍任参将。
“萧将军,侯爷下令原地扎营,待明早寅时出发。”
“末将领命!”
他二话不说,让大部队原地休整待命,并派遣几位斥候继续向前疾驰。
萧熠阔步迈入下属快速搭好的简易帐篷,将身上的轻甲卸下,伸手从胸前衣服内取出两块白布。
粗糙的大掌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布料,似抚摸自己的情人般温柔缱绻。
蓦地,萧熠捧起布料,将脸埋进其中深深吸气,疯狂地汲取布上残留的迷人芬芳。
半晌,帐内才响起男人低沉干哑的嗓音:“清儿,是我食言了。”
军情显然比他想象中严峻,当夜他赶至午门待命,圣上下令即刻整军出发。他谎称出恭飞奔至雾绵阁,却已是人去楼空。
看到床角留下的束胸布以及她独特的叁角内裤,萧熠又登时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来。每至四下无人时,便拿出来以解相思之苦。
睹物思人,越思越苦。
该死的鞑靼部,此番定教他们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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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熠:清儿的原味好香
骆清:……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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