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可耻的不甘,竟比他的清儿还甚重要?
真是讽刺,他全然本末倒置。
“清儿莫怕,没事了,哥哥在。”
骆清原是想逗逗他,岂料他当了真,这语气好像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尽管她的确有些郁闷。
“哥,我里面有那个……没挖出来。”
“哪个?”尹慎辞微愣,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我怕怀孕。”
耳边轰隆一声炸响,尹慎辞呼吸骤停,男子的元阳尚留在她的体内,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虽早已知道,但听她亲口说出又是另一番滋味,他心中不禁怒气勃发。
清儿倘若并不喜欢那人,他定要将人碎尸万段!
“哥,你手指长些,帮我……”
尹慎辞未料她竟说出此等蔑伦悖理之言 ,当即严肃打断,“不行!”
骆清立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抽泣几声,呜咽着道:“你要让我未婚先孕吗,然后像娘亲一样被除族?”
“不是。抱歉,哥哥没办法。”
“那你出去,你别管我!”骆清双脚猛地在水里乱蹬,水花四溅,将男人的脸和衣袍通通打湿。
“清儿别任性,我去找师父弄些不伤身的避子药。”
他越是坚定拒绝,骆清越是来气,难道他心里真的完全不想要她吗?亦或者他根本是在嫌弃她,嫌弃她这残花败柳。
是了,他本就是白璧无瑕的美玉,既有潘安宋玉之貌,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他这般的人注定会大展宏图,流芳百世。
将来他的妻子许是端庄秀丽,许是国色天香,断不会是她这般不洁之人,更何况她有什么资格与他并肩?
她,只是妹妹罢了。
没了这层羁绊,她于他而言,兴许什么也不是。
可自始至终,她想要的,不只是兄妹。
多年来两人从未越界,她从前也想过仅做他人生中的一颗朝露,目睹他的闪耀,只待旭日东升便化作云烟,飘往没有他的孤寂远方。
然而,仅这般想想,想到自己没法参与他往后的人生,她便快要窒息,又如何心甘情愿地见他与别的女子共度余生?
她终是没法自欺欺人。
贪心也罢,自私也罢,此刻她不愿只做他人生的过客,她要牢牢抓住他,抓住眼前的美好,哪怕是玷污这块美玉也在所不惜。
她要拉他沉沦。
“哥哥,你在嫌弃我?”
“怎会?”
“那你帮我一下,又不会怎样。”
“傻丫头别瞎想,尹府不远,我去去便回。”
“好!骆靑你走!出了这扇门,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你也不必背负这劳什子的长兄之责!”
她性子本就娇纵,一时间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然而话刚出口她便有些懊悔,但心底一直以来的骄傲不准她在哥哥面前低头。
若他当真不愿,权当釜底抽薪,断个干净。没有他,倒也并不致死,只是切肤之痛罢了。
骆清阖眼敛息,等待他的动静,等着与自己多年来小心翼翼深藏的绮梦做个了结。
“好,我帮你。”
瞬间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滚落,顺着脸颊滑入她口中,是涩的,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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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灯:其实一号(包括原主)和二号的思想与感受共通,只有叁号脑子不好使,时常断片。
二号:啥也别说了,我就是个工具人,专负责帮骆清主动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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