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荣璟见人迟迟未来,不禁怒道:“这厮该不会急着洞房了罢?不行,我得去瞧瞧!”
凌玦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提醒道:“那不来了么?”
裴屿真拱手赔笑道:“怠慢了,适才裴某胃疾隐隐发作,便歇息了片刻。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身子要紧,裴兄坐罢。”凌玦示意他在自己身侧落座。
“使不得,殿下折煞微臣了,唤我应真即可。”裴屿真承了这人情,随即端起桌上做了记号的一壶白水,斟满一杯,莞尔道:“在下身子不适,便以茶代酒,望叁位勿怪。”
宋霆冷然道:“新婚之夜,岂可无酒,裴阁老切莫搪塞我等。”
“极是,裴大人姗姗来迟,理当罚酒叁杯。”荣璟轻摇折扇,慢条斯理地道。
裴屿真摇头无奈地笑笑,“方才拙荆再叁叮嘱,不许我饮酒,在下已然应诺,委实不好食言。”
此言一出,凌玦心头微涩,宋霆怒气填胸。荣璟更是气得跳脚,立马嘲讽道:“裴大人这般惧内,莫非要做那房玄龄?”
“房公善归人主、精忠贯日,乃真贤相也!但本朝无相,荣公子须得慎言。”
荣璟顿住,总觉这话哪里不对,未来得及细想,宋霆当即言道:“裴兄怎可顾左右而言他?你饮了这叁杯即可。若再推脱,便是不够诚意,更是拂了殿下的面子。”
“既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提前吃过的秘制保胃丸也差不多够了半个时辰,他起身泰然地斟酒,连饮叁杯,淡笑拱手。
一旁作壁上观的凌玦也不由为他通身的气质所折服,飘逸峻拔,自具风神,颇有登仙之概。
四人又随意闲谈片刻,荣璟忍不住道:“走罢,春宵一刻值千金,岂可令佳人独守空房?”
裴屿真眉头微蹙,听出他有闹房之意,不由暗自懊恼,他几乎没出席过别家婚宴,一时竟忘了此事。
“我荣璟虽不以君子自居,却也不会唐突佳人。”
宋霆也盯着他,幽幽道:“裴兄似是顾虑颇深,将我等视作宵小之辈。”
闹房有驱邪避灾之意,暗理也无可厚非,可这叁人与骆清均有瓜葛,他岂能引狼入室。遂拒绝道:“贤弟有所不知,拙荆素来体弱,今日受累已然歇下,裴某改日再请诸位小酌,届时必扫榻相迎。”
凌玦也觉不妥,当下应道:“罢了,不教应真为难,我等就此作别。”
“不如教我在院内确认一遍,听听是否属实?”荣璟拿扇柄敲击手心,直视着他。
“景休就是这犟脾气,应真便由他去罢,你且宽心,我定不教他胡来。”
裴屿真自是不好回绝,且他也相信太子金口玉言,遂点头同意。
四人行至院中,倒真是悄然无声,裴屿真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凌玦颔首转身欲走。
身旁宋霆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颗芸豆,趁人不备,朝敞开的窗户中飞射过去,屋内瞬间响起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骆清猛然惊醒,起身下床。见窗外似几条鬼影晃动,她顿时吓得尖叫出声。
裴屿真立刻飞奔进屋,将她抱住,“卿卿,莫怕。”
骆清抬头朝他迷糊地眨了眨眼,疑惑道:“你是谁呀? ”她挠了挠头,喔,我想起来了,好像叫裴什么,记不清了。”
裴屿真蓦地怔在原地,想到今日是九月初一,倏而了然。可值此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乍然失忆,教他难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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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快满两千,对叁人行的人物大家有想法不?一开始应该会浅尝辄止,嘿嘿~我先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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