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前。
“根据线报,陈蜀军和方骏于半个月前重回云川,近日与帮内老派帮员来往密切,已退位的洪正贤力挺方骏,陈蜀军回国后仅在名下酒店露过一面,疑似事宜全权转交方骏,不排除架空的可能。现陈谦一派与方骏一派私下小动作很多,争斗x质恶劣。”
会议室的白墙投影了五张相片,前三张人影不算清晰,但勉强能认出方骏、陈谦等人的身影。最后两张就高清得令人深思,极度恐怖的近距拍摄洪爷与方骏的会面,以及他们签订的纸质合同。
杜渔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身后有人递来纸条,她还未来得及拆开,墙上的画面切换,熟悉的面孔被放大数倍:“此人相信在座绝大多数的警官们都不陌生。林旸,云川警察大学13届毕业生,以第一名成绩进入警局,其父是之前入狱的林正。”
“上周五突然露面陈谦地界,以一人之力与他手下的七八位小弟厮打一番后,暂不清楚他们二人做了什么约定,现林旸加入陈谦一系。”
“有消息称,明日零点,两方人马将在云山港爆发大规模混战,暂未得知是否存在其他交易。”
目光生y地从墙壁移到皱巴巴的纸条,怪不得到处都打听不到消息,好几次她都怀疑林旸是否死了。她偷偷的跑到城东监狱想从林叔叔口中打探消息,却被告知林正已被上级转移,至于转移到哪里,谁也不得而知。
上级?顾天凡么?
杜渔无意识地将纸条慢慢折叠又打开,林正入狱的消息没记错的话,是顾天凡状似无意透露给她的,当时他还感叹林旸一家突逢变故,就这样被舆论击垮,父亲入狱,母亲昏迷不醒,林旸也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的意思竟是林旸又回去做了卧底?
回想他的挂在嘴角的笑意,杜渔遍t生寒。询问卧底的身份时,他是那番义正言辞,现如今她错不及防下的反应,是否为他增添些许趣味x。
在顾天凡布下的这盘棋局中,谁是冲锋陷阵的士兵,谁又被他意兴阑珊的归类成随时能下桌的弃棋。
林正如今被他控在手里,安沁呢?这位一直以来性子温柔的安姨又在哪里。手无寸铁的女人能被轻易抓住,更何况她还陷入昏迷。
会议结束,杜渔跟在同事身后回到工位,接打电话的声音和警局门口报案的哭声交相窜入大脑,她浑浑噩噩,不得其解。
“杜渔,杜渔?”凳子被撞得向前滑行了两步,杜渔愣愣抬眼望着来人:“有事吗?”
吴警官脸色僵了僵,似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从会议室出来他直奔停车场死角等了半晌不见人,不得已才找了过来,他压低声音:“你没有看纸条。”
杜渔摊开手掌,那纸条已被翻来覆去蹂躏得稀碎,两个人都静了静。
周围人多眼杂,吴勇科不便多做解释,既找上杜渔,那就得留下个表面能对人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女友梁璐璐今晚生日,你们不是见过一面吗,她特意托我邀你今晚参加。”
杜渔思绪很混乱,还没来得及思考她何时认识过梁璐璐,嘴巴和肢t先快人一步的点头答应。
傍晚六点十分,站在吴勇科家门口,杜渔深感荒谬。
本想在下班前推脱掉邀约,找了一圈竟没找到吴勇科,他科室的人说他下午出了趟外勤,大概率不会回警局。
虽然不抱希望,她依然托人打听了有哪家医院收了位叫安沁的病人,果不其然,对方给她的回复是都没有。
杜渔的大脑在上车那刻清醒起来,吴勇科不是陈蜀军的人吗?怎还敢待在警局。她的心沉了下去,对警局如今的环境感到焦虑。
今晚,难道是鸿门宴。
抬手扣响深色防盗铁门后立即捂住猫眼,杜渔右手掏出配枪直直对准前方。
吴勇科倒是很懂规矩,开门后做出两手向上的姿势以示没有恶意,并急急的吐出几个字:“林旸!我知道他的事!”
血渍斑斑的粗绳和略微松动的铁杆,杜渔难以想象林旸曾在房内遭遇过什么,他苦苦挣扎,换取来的东西是否有过一丝得偿所愿呢。
吴勇科说顾天凡和林旸见了两次面后,林旸就消失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现在不用推算也该了解了。
“要想见到林旸,只有三天后的机会。我想你我都会被派到现场。”吴勇科笑了笑,眼底的神色却很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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