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冷。” 久违的温暖相拥,惴惴不安许多日的心终于落回该在的地方了。
“其实,”一室黑暗中,顾春终于反身回抱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李维泱’与‘李君年’,很好,我也喜欢的。”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比她随口敷衍的“李深秋”与“李凉秋”像样多了。
李崇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沉声在她耳边笑道:“他俩的乳名就交给你来起好了。”
“我原本想叫他俩‘叮叮’、‘铛铛’……”
李崇琰心中一紧,不紧想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掬一把同情泪。
好在顾春终究是孩子们的亲娘,“这几日又想了想,还是叫‘琅琅’和‘铮铮’吧。”
琅琅、铮铮,金石相击之音。
“你明知我如今只能‘看’不能‘吃’,偏还要火上浇油地撩拨我,”李崇琰嗓音沙哑,绝望地低声哀嚎,“‘红杏楼主’,你太欺负人了!”
二抓周
同熙二年九月初五,李维泱与李君年周岁。
这俩个孩子的抓周仪式可谓万众瞩目,定王府麾下近臣全员到齐,团山军一众名将济济一堂。
弟弟李君年乌眸滴溜溜一转,环顾四周围住自己的那些物件,片刻后奋力摆动胖乎乎的短小四肢,爬到角落,准确地抓住那柄刀鞘上镶了七色宝石的匕首。
众人欢声雷动,齐齐喝彩。
姐姐李维泱茫然地端坐在铺了红锦的小榻中间,小脑袋徐缓地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打量周围这一圈奇怪的人们。
顾春见她迟迟不动,便笑眯眯地指了指周围一圈的物件,柔声道:“就像弟弟那样,选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
李维泱听不懂,自顾吮起手指来。
“完了,我女儿莫不是傻……”李崇琰话音未落,就被顾春一肘击在腹部。
“不许瞎说话。”
李崇琰赶忙闭嘴,和顾春一道紧张兮兮地望着女儿。
片刻后,李维泱终于有动静了。
见她终于开始爬行,周围的人全都屏息凝气,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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