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气抬眼打量了这位,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身劲装而非囚服,就说明他在牢里是有特权的主儿,许是犯了事等着家里拿钱赎人的公子哥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初来乍到,抱紧了这位的大腿,说不定等他出去了还会想起自己,顺带着连自己也一起救出去。
君子游赔了个笑脸,接着他的话茬说下去,“那你……我是说您,也知道我?”
“当然,早在进来之前就拜读过你的名作,对文中晋王在牢里对不听话的男宠略施惩戒的片段记忆深刻。而且我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们是垂涎于先生的文采,我……是馋先生您的身子啊……”
君子游赶紧捏紧了领口,心道鸟大了真是什么林子都有,京城的水,太深了。
他抓紧腰带,不着痕迹往旁边蹭了蹭,后悔自己怎就不识好歹写了这么本破书,被逼的有家不能回不说,还要流落他乡被人觊觎,这都什么事啊。
好在这位狱友并没有兽性大发,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到铺满干草的床上,拍拍自己身边空闲的位置,表示那是给君子游留的地方,后者慌忙摇头拒绝。
“别那么紧张,只是说说而已,我还能真对你做些什么不成?你可是缙王看中的人,我们平头百姓哪敢觊觎你呢?在下花不识,敢说在这大狱里,只有我能救你出去,不如做个交易?”
君子游一听有戏,凑上去眼巴巴盯着花不识看,那渴望的眼神就好似身处滔天巨浪中,终于看见根救命稻草的求生者。
瞧他这反应,花不识也起了兴致,故弄玄虚的靠前了些,是要把君子游拉到面前交头接耳。
哪成想伸出手来,后者曲解了他的意思,立刻连滚带爬退回到原处,死死抓着腰带不肯放手。
“不,我不会用这个与你交易的,我是有原则的人!”
果然,不正经的人,脑子里是不可能有正经事的。
懒得解释的花不识索性从怀里掏出串钥匙,往君子游面前一丢,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继续睡自己的大头觉。
君子游理所当然的怀疑,这不过是花不识耍他开心的手段,试问哪个傻子会蠢到手里拿着钥匙,还被关在牢里寸步难行的?
不过京城奇人甚多,难保不会有点意外,君子游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希望,把钥匙一个个插进锁孔里转动,一连试了几次都是无果。
就在他心灰意冷将要放弃时,随着一声清响,牢房的门的应声而开。
“不会吧!还真能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看向背后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花不识,礼貌的问了句:“花公子,要不要一起?”
“想走不是早就走了?这儿伙食不错,本公子还想多待几天,要走你走。不过我得说好,很快你就会回来这里,还是自愿被关在这儿的。”
“我可不是傻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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