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君子安尚处在迷药的药效中,能明显看到他执剑的手在颤抖,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为减轻他的痛楚与压力,君子游竟空手握住剑刃,不顾皮开肉绽的苦,将那凶器的一端搭在自己肩头,这样一来君子安无需那么吃力,甚至只要他想,稍一用力,那人就会人头落地。
“子游!”萧北城欲分开刀兵相见的二人,只因在过去的几个月内,君子安扮猪吃虎,巧妙地隐藏了他的真实目的,让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难保他想杀的人真的不是君子游。
萧北城自然担心他对君子游不利,然而那人对此的反应却是淡然至极,在桌子底下踩住了萧北城的衣角,牵绊了他的动作,随即冰凉的手如游鱼般钻进他掌心,攫住他的五指,是在无声阻止着他。
萧北城有些迟疑,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保持沉默,将来一定会后悔,可他若是擅自行动导致那人功亏一篑,留下终生遗憾,他一样不会原谅自己。
若要在这之间取舍,他情愿……
“果然如我所想,所以现在是到了咱们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吗?”
“在那之前,你不该问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
“我不久前想通了,咱们的爹,也便是养父君思归是受太子指使,为了咱们兄弟的生路,不得不以纵横之道教养,那么他极有可能是与公主府派去灭口的杀手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同意以假死的方式将你带到京城,刚好当年那行刺的杀手就是柳于情之母柳容安,如今她正为大靖废太子李重华谋事,很难说是巧合,由此推论出你这些年被他教导并不是件难事。”
“原来如此,不愧与我师出同门,身出同源,现在我认可你的能耐了。”
君子安稍稍松了口气,却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他转头看向正襟危坐,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的李重华,又问:“那你可曾想过,柳容安与她背后的晗王,为何要为他效力?他是废太子,往好听了说,是太祖皇帝为留下个好声名而囚禁起来的花架子,纯粹摆出来给人看的!他凭什么,凭什么能笼络贵为羡宗之子的晗王给他谋事?”
君子游从容淡然地扭过头来,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动作会让他颈子上平添伤痕,感受不到疼似的,观察着李重华此刻的神情。
“就因为他是晗王。”
此言一出,不止是君子安发出了疑惑的质问,就连晗王本人也惊颤着扭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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