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安,晗王的爱妾,要是晗王给了她名分,那可就成了晗王妃,莫说于咱们有恩的缙王,那也是咱皇上的亲戚,总不能揪着个女子欺负不是?这几个人,杀谁留谁都不公平,横竖都不对,不如流放,一了百了。”
听者歪着头,静等他白话完了,心道居然有那么点歪理,还真让他给讲通了,暗自佩服的同时,也在桌底踢了滥竽充数的寺丞一脚,新人吓得当场立正挺胸,字正腔圆地应道:“下下下……下官也、也觉着……妙!实在是妙啊!”
江临渊“啧”了一声,颇有些不屑的意味,心道叫你到公堂上就只是为“喵”几声吗?还不如让王府那一群养来吃白饭的猫儿来镇场,可不比这歪瓜裂枣强多了?
不过面对余怒隐痛皆未消尽的民众,不砍一两个人头实在难解心头之恨,没给出他们想要的结果,单凭三法司公审的结果也很难服众,他们二人是一拍即合了,后面的麻烦事可还多着。
因此,谁也不肯宣判公审的结果,叶岚尘望着府衙外那一张张等待着天道轮回能制裁恶人,满怀期待的脸,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他无计可施,心一横当场变了卦,从签筒中抽出死令,咬牙犹豫了一瞬,却也只有一瞬,紧接着完全不给江临渊留下阻止他的余地,直接将死签扔到了众位案犯面前,谭九龄大惊失色,当场惊呼:“全、全员处死?!”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江临渊更是被吓愣了去,久久没能回神。
这……怎跟说好的不一样?
“可杀……不可留。那场宫变导致多少无辜百姓丧命,就连先皇也……所带来的恶果,你们不是没看到,若留他们,天理何在?”
他写得甚是激动,手腕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身在官位,便不得不为民请命,否则枉居人上。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将会是得罪皇上与缙王,更会与救命恩人就此决裂,可我宁愿他们痛恨我,斥骂我一辈子,也不想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永无安息之日!”
“叶岚尘,你……”
叶岚尘扔下笔,走到堂前,用尽全力对谭九龄嘶喊道:“斩立决!现在,立刻,处死他们,莫再生变!!”
虚哑的喉咙根本无法发声,勉强自己的后果,也只是撕裂旧伤,字字咳血。
谭九龄哪见过这场面,话都不敢多说,而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江临渊面对这般变故,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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