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老塘边,没了周围人的视线,两人总算松口气,都有话想说。
程昱铭捅了徐中磊的肩膀一下,盯着他们一路走来在雪地上留下的两串脚印,感慨道:“这大雪来得也太及时了。”
徐中磊没有心情说笑,沉声道:“昨天人家说了那话,今天徐天赐就死了,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现世报?我看是有心人。”程昱铭道,“金老板?是他吧,就昨天跟着徐天赐走进来的那位……”
“对,他走路挺有派头的,人也挺能忍,我之前和人家聊过几句,年入百万的小老板,如今倒是很看得清局势,之前也听曾诚说过八卦,不得不说,这人挺能忍的。到现在才动手,要是徐天赐那傻b犯事犯到我身上,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徐中磊没有一点点同情,他心里知道这混蛋肯定非死即残,但是心里竟然有点隐隐的快意,就像是知道了新闻里某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被判决了死刑一样。
程昱铭听着这段话,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
“听过金老板的故事之后,我有点同情他,大概就是物伤其类。我们的处境其实都差不多,都是贸然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人呢,看着孤家寡人的,很好欺负,而且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就跟一抱着金子上街的三岁娃娃似的,迟早就会被人杀人夺金,尸体会被拿去喂狗。”
徐中磊说着话,视线落在了老塘边长了几百年的皂角树上,他有不是五岁的小孩子,最坏的结局他心里早就有数。
“肯定不会的,你比金老板强多了,你有我。”程昱铭强行把徐中磊的脸扳正,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说,“我比他们年轻,都强壮,能够用刀、用槍,解决掉所有对你、对你的财产有不轨之心的人,你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情,我就站在你旁边。”
以骑士之礼起誓:用我的毕生所学,保护我们所有的一切。
程昱铭在心里中二地发誓。
漫天风雪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圣洁的,连带着誓言都带有永恒的力量。
“咳咳……”徐中磊咳嗽了两声,这种中二又弱智的话,他是怎么听得想哭的,心里都是充溢着酸酸的味道,什么话都不好接。
但是不回话好尴尬,要不,加大力度?多说点?哥觉得你很有前途?
感觉这些一说出来就破坏了氛围一样,不合适……
程昱铭看着徐中磊一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但是憋了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屁来,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加完油鼓完劲。
穿着厚厚外套的手臂直接把人揽在怀里,往徐中磊脸上“吧唧”就是一口,亲完了再往下,趁着人怔愣,心一横,吻上了觊觎已久的嘴唇。
两人用的同样的牙膏,同样的漱口水,但是程昱铭觉得哥的味道和自己就是不一样。
“别……雪飞进嘴巴了,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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