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殿中一曲终了,波斯的使臣从坐席上行了个礼站了起来,说他们带来了波斯最好的舞娘,要给皇帝陛下和席上的各位跳一支舞。
他人精儿似的,从刚才就看见坐在上首的皇帝跟据传很得盛宠的宸王殿下在指着他们桌席的方向谈笑,但又不太清楚这位皇帝和宸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只以为是这两位主心里头惦记着他们波斯的舞娘,面儿上又不好说出来,忙趁着刚才弹唱的几个乐伎退下的空当要插一支舞蹈进来。
波斯的舞在殿中各位使臣和陪坐的大臣心里也有名号,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本来就不多见,穿着又半遮不露的,往年能看一场舞也是不少大臣愿意来陪宴的一个原因。
毕竟私下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带来跳舞的波斯美人儿也是一种贡品,皇上看中了就自己收用,没看中的就赏给大臣,算是一种荣宠,也是一桩风流事。
慕宸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了看波斯的使臣,没说准不准,只笑吟吟地看向白枫,带了点儿狭促的笑意:“宸王殿下以为如何?”
宸王殿下险些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唉——
几位陪宴的大臣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也能预料到今年的眼福是没有了。
宸王殿下规规矩矩:“席中各位大臣府中都有家眷,臣以为不妥。”
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慕宸凌心里闷笑,面上倒是四平八稳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宸王殿下所言甚是。”
嘁——
今天的宸王殿下管住皇……啊不是,直言劝谏了吗?
劝谏了。
慕宸凌坐在那儿闷着声儿地笑,直笑得刚才还冠冕堂皇的宸王殿下红了耳根,才攥着拳抵到嘴边咳了两声,“成,不错不错,今年可算是知道该拦着了。”
可不知道了么,白枫抿了抿唇,去年就是因为主人说要看波斯舞娘跳舞的时候自己没有拦着,散了宴席后被拽着在床上一宿没能歇,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白枫一直都不觉得主人要临幸谁这种事是自己该管的——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主人收下的一个暗卫,不管被封到什么位置上了,总是不该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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