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禅:“啊啊啊——”
舍脂:“呃呃呃——”
海潮波涌, 万山浮动。
两个人趴在一根上下颠晃的浮木上,半死不活地随着海浪上下摇摆,所幸他俩一个是半步至圣,一个是血海之女,倒也不怕海水腥涩,浸湿衣裳。
舍脂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嚷道:“怎么回事……这可是瑞木仙梭, 怎么可能连区区一片海域都穿不过去!”
苏雪禅面无表情:“哦,瑞木仙梭——请问你说的是这艘一落到海上就被大浪打得稀巴烂的破船吗?还真是一艘了不得的祥瑞仙梭呢!”
舍脂气得恨恨一捶浮木,犹如捶在罗梵那张阴鸷俊美的脸孔上, “该死,他居然敢阴我,他一定怕我凑热闹,偷偷跑来这里, 所以换了一艘假船在宝库里,一定是这样!”
苏雪禅东倒西歪地趴在浮木上, 毫不顾忌形象的撅着屁股,把手泡在海浪里摇来晃去,伪装成两棵海草,双目无神, 说:“也不能怪他吧,他都快成你专职背黑锅的了……只是这海确实有古怪,以我们的修为,也只能保证衣衫不湿, 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血海也唤不出来……”舍脂垂头丧气,“怎么办?”
“……”苏雪禅沉默了半晌,不情不愿地含糊道,“……等黎渊吧。”
一想到黎渊那冷冰冰的眼神,刀锋般挑起的眉梢,舍脂就止不住地一阵阵打寒颤,她咕哝道:“那我还不如等罗梵……”
苏雪禅手臂一顿,脑海中登时浮现出罗梵每次看到他时的神情。
他嘴角抽搐,哭笑不得道:“那我真是谢谢他嘞!”
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头,还是因为舍脂。
时间悄悄回到半月前的清晨。
东荒海内外寂静无声,唯有浪花小心翼翼地推着雪白细腻的泡沫上下翻涌,整个海洋都好似沉寂在一片安宁的酣眠中,等待着它真正主人的苏醒。
寝殿内亦是静悄悄的,唯有两道轻轻的呼吸缠绵交融,在织锦的帐幄内此起彼伏。
片刻后,其中一道呼吸蓦地颤了几颤,在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和微微的喘息中变了调,而后,又夹杂了许多令人脸红心热的啧啧水声、亲吻声。苏雪禅在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人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双有力却灵活的手亦顺着薄袍敞开的外襟滑进,只是稍微揉了揉他的腰腹,就令他的身体痉挛起来,呼吸也粗重了。
“哎……”他虽然神志尚不清醒,但是还能本能地感到不对,他下意识去伸手推拒,可很快,这软绵绵的抵抗就被人制住了。那只炽热的手掌顺着他腰腹摩挲,一下便灼烫到了那最要命的地方。
丝滑轻薄的外袍沿着他瞬间缩起的肩胛滚落而下,露出玉白色的肌肤,上面重叠的斑驳红痕,像极了雪地上沾染的嫣粉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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