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婆子也回过神,她看了楚锦瑶和她身后杀气凛然的侍卫长一眼,咽了口唾沫,然后忙不迭往外走去:来啦来啦,这就来。
楚锦瑶和楚锦娴站在屋内,听着外面庄婆子和来人说话,庄婆子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对穿着官服的人都格外敬畏,说话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来搜查的官兵盘问了两句,说起正题:你们可曾看见一个华服女子,从西北方向过来?
庄婆子心里突然就打了个突,她试探地问:官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管这么多做什么,回话就是。看没看见?
没有。庄婆子咬着牙说道,大冷天的,我们一打门就准备睡了,并不曾注意过什么人。
真没有?一看看着年纪不大,军士一样的人狐疑地看着庄婆子。
庄婆子坚决说没有,军士抬头朝一片漆黑屋子看了一眼,疑惑问:天已经黑了,为什么不点灯?
屋里人多,灯火会泄露屋里的真实情形,所以早在敲门的时候侍卫长就吹灭了灯。没想到这个看着不大的士兵这样警惕,屋里的楚锦瑶渐渐捏紧了拳头,侍卫长也蓄势待发,这时候庄婆子却说:官爷,我们庄户人家日子不容易,燃灯费钱,天黑缝衣服都是尽量就着外面的光看,哪舍得点灯。
这个道理倒说得通,士兵又问:照这样说里面还有人?为什么不出来?
官爷,里面是老身的儿媳妇,她年纪轻脸皮薄,不习惯见外男,您看
士兵还想盘问,身后的同伴已经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将军还等着回话呢。
士兵将信将疑地往外走,即将出门时,他看着地面,突然神色骤变:这里怎么会有车辙?
侍卫长心中一惊,立刻就要拔刀,但是突然被楚锦瑶伸手拦住。楚锦瑶在夜色里缓缓冲侍卫长摇头,士兵这一招偏偏别人就罢了,楚锦瑶从小在村里长大,她怎么会不清楚北方乡下的细节。先不说侍卫长会不会犯这种错误,单说过了十月土就冻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留下车辙,这个士兵是在诈他们。
果然,庄婆子连声叫屈,士兵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发现平静如昔,这时候室内突然亮起黄豆大小的火光,一个小媳妇模样的人用手护着烛台走到门口,半侧着身给外面的士兵行礼,低声叫了句:娘。
庄婆子手都在哆嗦,但是还装作不快地骂:你怎么出来了?
庄家小孙子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怯怯说:太婆,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先和娘回去,外面冷,你穿得少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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