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要用高级颜料,高级画纸,废掉一幅画,就损失一笔钱。
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就这样,费女士的工资只能勉强二人饿不死。
在男人生日之际,费女士囊中羞涩,可又想让男人高兴一些,便回家向父母借钱。
可父母不但不借钱,反而指责男人不是,是个吃软饭的。
费女士正在热恋之中,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父母的话,她只会觉得父母看不起男人,也看不起她。
“我还有一个弟弟,打小,我爸妈就偏心,我妈常说,女儿家长大了,早晚都是别家的人,只有儿子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费女士一直对这话耿耿于怀。
当时父母还用弟弟女朋友与自己的男朋友作比较。
这越比,她男朋友就越不行。
“钱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费女士哽咽着,“我回家后,见到满屋子的废纸,心里的火气也抑制不住了,借着那股邪火,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架中,她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当时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画室中,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慌乱中,费女士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警察,”费女士落下清泪,眼里全是痛苦,“我、我要是知道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我绝不会冲他发……
可再后悔也没用。
他永远地离开了她。
“在整理他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副被他藏起来的画,就是我身上纹下的仕女图,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费女士抬手擦泪,“那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可她再却没机会面对那份惊喜。
在她心里只留下无尽的伤痛。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去年。”
费女士深深吸了口气,“那副画我舍不得烧掉,我换了房子,却无法删除我们之间的回忆,那副画也成了他相伴我的唯一证据。”
而这次t国旅行,其实也是他们去年新年许下的愿望,要一起去t国看看,那边的刺青十分有名。
“他说,他身上要纹画框,我身上就纹仕女,这样我们背靠着背的时候,我就能住进他的身体……
说到这,费女士忽然顿住了。
她的脸色渐渐发白,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不可……
“费女士,”左亿双手交握放在膝前,轻声说道,“我们确实有个非常让你无法接受的猜想,你现在或许不能接受,可现在我们需要揭开你的伤疤,否则,你的身体就会成……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呢!”
费女士猛地起身,“这个猜想太可怕了,再说,他已经死了!刺青是我自己要去纹的,不是他逼着我去的!祖先生,我要退单,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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