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谢了她,把她送出去,回身笑道:要说大爷待姑娘也是不错了,等晚上他过来,姑娘和他提一提嫁妆的事,应该能拿回来。
徐大太太准备的东西再少,那也能找出些东西来使,新房总不能一直这么空荡,最起码的,莹月得有两件换洗衣裳。
莹月正寻地方把那个红包藏好,闻言紧张地一回头:他过来?
倒把玉簪问得一愣:不过来吗?
昨晚是特殊情况,哪有夜夜让新娘子守空房的,认都认了,就算碍着莹月的伤,暂时不干什么,也该来坐一坐罢。
莹月绷着脸回忆了一下,一口气松下来:不过来的,老伯爷叫他来,他不来,我想他不喜欢窝。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困扰,还觉得挺好的,方老伯爷之前叫他来,她在旁边呆着,不敢出声,但是十分怕他应下来。
石楠可不认同,不过要说方寒霄现在就喜欢莹月,那也是太自欺欺人,她就退一步道:姑娘别急,大爷总会喜欢姑娘的。
莹月嘀咕:窝才不急。
要照她天真的想法,方寒霄就此把她忘在新房里才好。
玉簪已经把食盒打开来摆饭,吴嫂子送来的饭食真不错,比在徐家时的好多了,莹月看着都犯了馋,但是碍着伤处,越香的菜式放的料越重,她都不能碰,只得还是挑着些软烂清淡的慢慢吃了些。
用过了饭,又没事了,莹月不出门,躺回床上去休养,躺了半下午,她躺不住了,百无聊赖地又爬起来,她这时想起了她丢在徐家的那些书,十分心疼地跟丫头念叨:我的苏,我攒好久呢,还有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熙攘的脚步声。
然后,洪夫人领着两个丫头进来了。
莹月全无防备,一抬头,直接吓僵住了。
玉簪石楠也僵了,她们是从洪夫人的棍棒底下逃出来的,还不知道这时候蔡嬷嬷等人是个什么下场呢,一联想,哪有不怕的?
但是洪夫人看上去居然很和气,踏进门槛,往莹月面上一打量,笑着问她:好些了?
莹月被她一问,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战战兢兢地道:嗯。
她没请洪夫人坐,洪夫人自己十分自如地寻到主位坐下了,又向她招了招手:坐吧,你身子虚着,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
莹月就僵硬地坐下。
她胆小,但正常情况下,她不是胆小到这个程度的人,她还能找着方寒霄去拿笔争辩几句呢,但洪夫人不太一样,她精明外露一看就是个厉害人是一桩,另一桩,则是她这个年纪又是这个做派,很容易让莹月想到徐大太太,对于徐大太太这一款式的,莹月是真的怕。
见到了她就想把自己缩起来,好让徐大太太看不见她。
她这样的举止不算很有礼仪,但洪夫人反而满意,再把莹月周身细一打量,就更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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