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后半场的时候,曲秋秋早已醉得意识模糊。那些甜果汁混着喝冰酒的漂亮饮料竟然如此醉人,也许是自己喝得太多了,她想。
舞池里全是鲜活不知疲倦的生命,亦或是说娱乐至死,已死透了的。
曲秋秋扶着光滑的墙面,脸庞埋在丰盈的长发里,鸵鸟一般弓着背往车库走。
温月给她发了车牌号,又让助手提前送了钥匙给她。说若是累了先去车里睡个觉,等早上歇业了一起去吃无烟烧烤。熟料她醉成这样,如果温月知道,一定会亲自送她去车里休息。
地下车库,她摇摇晃晃地走着,8cm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不规律的叮咚声。白炽灯并不温柔,照得她也清清冷冷,面色雪白透着潮红,像一颗傍晚时分烤透的椰蓉雪芙。
曲秋秋踉跄地往前走,又蹲下身子脱了尖头高跟鞋,拎在手里。
虽然是仲春天气,光脚踩在水泥地上还是冰得她一哆嗦。
由于冰凉而清醒的一瞬间,涌入脑海的唯一意识居然是今晚没有做发膜。
温月的车牌她记得,可记不住十几辆,还全是类似888的吉利数字。今晚温月开来的又是什么颜色?
曲秋秋伸手去摸口袋里的车钥匙,想试着按一按,却发现钥匙被她放在吧台上,根本没带。
没有懊恼,没有丧气,她的脑袋里已是一片混乱:不知道、不明白、处理不了。
就在曲秋秋要靠着柱子缓缓滑落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握紧了她绵软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扑鼻而来的是檀香和雪松的味道,就像她第一次堆的雪人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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