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大姨,你们别瞎张罗了,我不想这么早定亲。”
冯春兰嗔怪着瞪了女儿一眼,嫌她不懂事,“你懂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大姐,那就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
“好好,包在我身上。”
当晚,鲜少发脾气的白穗头一回闷在房里没出来吃饭。
如果这件事摊在姐姐身上,只要她说不,母亲就绝不会逼她。白穗心想,是不是自己顺从惯了,连想法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穗基本上足不出户,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对冯春兰罔顾自己意志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
但冯春兰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女孩子的小脾气,过几天就消了。
闭门不见持续到了除夕夜。
因为大女儿不在家,小女儿又闹脾气,还有一个男人要伺候,冯春兰心一烦,连年夜饭都没了心思弄,煮了一大锅面条在灶上了事。
就见白穗开了门,风风火火往外跑,
“诶!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人早跑没影了,大门静静敞着,深重的夜色从外头流泻进来。
……
车停在桥下的一丛竹林旁,周家显嫌车里闷,脱了外套丢在后座,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直到桥上渐渐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
事到如今,他不可否认的是,只要白穗一出现在视线里,一颗心再凉,也会变得温热饱满。
白穗环顾四周一番,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去瞧他的模样。好几天没见,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实实在在就在跟前的男人的棱角,仍旧看得有些暧昧不明。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两人静默了半晌,白穗问。
沉默里,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这会,倒不敢抬头去跟他对视了。
“想看看你,就来了。”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流感强力来袭,强壮如他也没能躲过一劫,加上这几天总是睡不好,什么时候患的咳嗽他自己都不知道。嗓子干干痒痒的,连说出来的话都沙了许多。
除夕夜,正是阖家团圆,他是怎么脱身的?
“你突然不见了,那边不会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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