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颇吃了惊,微怔之后,即刻一抱拳,“小人明白。”马上出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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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语正在亭里喝药,忽听得城中戒严的消息,不由一讶。出了什么事么?捉一名凶犯,便是朝廷钦犯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吧?是举国皆若还只是乌州?
她有点闷闷地想,还得了孙预的令……他为何要下这种令?似乎有扰民之弊呀!头一次,妫语觉得朝堂政令之事离自己如此遥远,遥远到无从把握。
“我没有户凭,怎么办?”她仰头问着王随他们。
杜叙一愣,脱口道:“你不是天都人士么?只需天都的户凭,再找个乌州人作一下保就行了……”她瞧了眼王随的脸色,直觉有异,马上住了口。
王 随托着下巴,有些苦恼。谁能想到孙预反应会那么大呢?一会儿就掉动了乌州的府兵,又下令戒严。根本不足为道的铁炬堡是不能入城了,但那本身就不是问题所 在,关键是这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他难道就没想到妫语的身份是没有户凭的么?真是!关心则乱!更何况他那样的位高权重,一关心起来乱子就更大 了。现在只能求官兵不会挨家挨户搜户凭才好……
“乌州知州如果没调任,那应该还是秦商,此人断中有细,令出必行,端看这几年乌州如此太平便知其手段。要想逃,只怕难……”妫语叹了声,原想着要点一点木清嘉官盐之事,谁想忽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岔子。不由地,她有些担心孙预,不明白为何要出此下策,难道是天都又有动静?
“这样吧!我去打点看看,棋安的府衙我熟,说不定能将人登记在外地客商里。”杜叙虽惊奇于妫语对官差的熟稔,但脑子片刻未停,马上收拾出一个主意。
“眼下风声正紧,能弄得到手?”
杜叙咧嘴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成!这钱我出就是了。”王随应了过去,心里有些发虚,知晓差不多就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唯有自己善后。
他回头朝妫语略有些沉的脸瞧了瞧,心头一跳,又是一阵尴尬,“呃,其实在下头,与官府打交道谁还不使些银子呢?左右咱都是好人,也无所谓行不行贿了,呵呵。”
妫语瞅了他一眼,忽然间心底生起一抹怀疑,这王随,今日似乎有点怪异……
杜叙眼见着要出门,忽然又回过来,吩咐小侍将一叠卷宗取来,交给妫语道:“钟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
“……杜老板请慢走。”妫语看到这叠卷宗,心思便又回转过来,如今要抓凶犯也不是她能着得上力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她朝王随瞅了眼,道,“元桐二州的盐业如若能广开常股,有利润可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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