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平听他嗓音都变成了他人,心底也暗暗惊骇,扑通一声跪倒,叩首道:公主的一个保母宋氏,便是臣的养母。
往事如风,拂面而过,风干了定权额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慢慢安静了下来,颓然坐倒道:说。
许昌平道:公主薨逝当晚,臣母轮值,并不在公主阁中。事后查究不出缘由,陛下说是宫人失职,要将侍奉公主的宫人尽数处决。是孝敬皇后以为臣母几经刑求,并不知情,做主赦她出宫。臣幼年失怙,稍长失恃,全赖养母抚育,臣始得成人。养母待臣之恩,既同亲出,又等再造。母亲常言,皇后慈圣,无以为报,由是感念终身,至死不忘。今臣欲报之于殿下,即臣母欲报之于先皇后耳。
定权呆坐了半晌,自觉头脑有了些虚空的清明,方开口问道:许主簿请起吧,我记得你的母亲,她的眉心可是有一粒朱砂痣?
许昌平起身道:殿下颖达,只是臣母的痣生在眼角。
定权淡淡一笑:是么?那时我年纪太小,记不清了。又道:孤在此谢过主簿。主簿言同珠玉,孤敢不重视?且君母于吾妹有保育之恩,君亦算是孤的半兄。
许昌平连忙辞道:殿下如此移爱,臣如何承当?先皇后于臣母有生死肉骨之恩德,臣必结草衔环以报殿下。
定权笑道:许主簿不必如此客气了,主簿蓍簪不忘,存心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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