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奋力的挣扎有了效果,本如牢笼般坚固的臂膀倒真有了一丝松动。
希冀却在下一秒被陆骁无情的打破。
男人将沈陵渊毫不留情的摔在地面。
沈陵渊半张脸着地,火辣辣的疼。
陆骁却毫不手软,将人整个掀了过来,掐起沈陵渊的两腮,“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说完他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沈陵渊口中,并点了穴道强制其吞咽。
沈陵渊一双凤目撑得滚圆,不可置信的望着陆骁,“你给我!”
话没说完,舌头却已发麻再吐不出一个字。
无力感涌上全身,四肢僵劲,沈陵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任凭陆骁如何摆弄,被脱下红袍,摘下腰间刻名玉坠,塞进角落的茅草堆中。
“对不起,世子。侯爷他终究也是为了你。”
陆骁的言语中难得地多了些情绪,是发自内心的伤感,换作平时沈陵渊肯定会惊叹上一番,原来木头人陆侍卫也是有感情的。
可如今他的心早已被恨占据,再放不进其他,眸中写满了不甘,不信任,还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沈陵渊看着陆骁脱下他那身即为珍惜的黑袍盖在自己身上,又笨拙的套上明显小了一圈的红杉,做完这些后在他耳边轻声道:“渊儿,对不起……”
这是沈陵渊听见陆晓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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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如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喘息声与脚步声在耳畔交织,后知后觉沈陵渊才发现正在奔跑的人是他自己。
反应过来的刹那间火光冲天,白烟在暗夜中弥漫,沈陵渊蓦地停下脚步,眼前出现一片火海,燃烧的匾额上正是长兴侯府四个字。
沈陵渊急上心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字,他不敢再耽搁,当即推门而入。
入目是在一片火光中染血的白衣。
身穿白衣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静,缓慢回过头,错开一步身位,只见倒在地上的长兴候胸前还在涓涓的渗出鲜血。
沈陵渊额角脖颈青筋暴起,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爹!”
可实际上他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沈晏清回过身与崩溃的沈陵渊对视,一双浅色桃花明眸却没有了往日和善,只剩下冷漠与杀意。
他握着剑一步步向沈陵渊走去,长剑尖端正流淌着一滴滴滚烫的热血。
长夜渐去,东方既白,黎明的曙光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少年倏地睁开了双眼。
细密的汗珠爬满了沈陵渊的额头,他的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额角青筋若隐若现,眼神空洞,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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