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身为女性长辈,又是当今幸帝后宫身份最贵重的女人,想必她从宫中出来必然是严守秘防,并且有很大概率是直接从后门进入内院安抚太子妃。
可沈陵渊一个大男人,得想个什么理由才能进内院去,这是个问题。
就在沈陵渊想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的听车厢里安静了许久的人高声道:“停。”
沈陵渊下意识的拉紧马缰绳,这才发现自己停在了一片集市口,他回过头掀开帘子对里边的人说,“怎么了?”
沈晏清隐在车厢的阴影里,“你可有准备福袋?”
“没有。我又不是……”
沈陵渊说道一半卡住了,紧接着就听到沈晏清平淡如水的话语。
“虽然我现在是处在被你监禁的状态中,但还烦请陆指挥使做戏做全套,你若是还想在这新厦立足,就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沈陵渊闻言一挑眉,低头望了望自己被马缰绳勒红的手掌,心中委屈,真的是我在监禁沈晏清?
沈陵渊虽然内心戏丰富,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他答道:“我知道了。”说完便跳下马车在一个商铺中买了一个祈福袋。
按照沈陵渊以往的牛脾气,要是有谁跟他说你有一天要做一个人的禁脔,并且还要当众被拉出来游行,甚至还要进内院给新生儿祈福,那沈陵渊八成会把那人揍成个半身不遂让他彻底闭嘴。
而现在的沈陵渊不仅欣然接受了,还在内心窃喜,这回想进太子府的内院,似乎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当然两人还是一齐从正门进入太子府,入府时只见太子穿着一身简朴的黑色大氅,在大堂门口欢迎来客,虽然已经是最后一天,但往来官员再加上随从,看上来客仍然很多。
唯有孤身前来的沈家两兄弟与其他官员格格不入。
来送礼的大家都知道都这是喜事,但谁也不敢说一句恭贺话,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若是来了个不明白事儿的,还以为这太子府办的是丧事,整府连个红色的布条都没有,几乎所有人具是一身黑衣。
也不知道这个婴儿的命运到底是福是祸,生在天潢贵胄之家却赶了个祖母忌日。
不过这些与沈陵渊无关,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要让太子放他进内院才是。
很快,太子转眼间见到了沈陵渊两人,他眼前一亮,唤了一声,“逸舒你来了。”
这一句话入耳,沈陵渊直接皱起了眉头,他记得沈晏清很不喜别人唤他的小字,甚至原来在府中的时候,父亲都很少这么叫他。
为什么太子可以,他们两个之前认识?
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
沈陵渊想着,在太子快步走向沈晏清的时候,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挡在沈晏清面前,大有吃醋的嫌疑。
太子这才注意到沈陵渊,他有一瞬间的发愣,而后看向沈晏清,“陆指挥使怎么来了。”
沈晏清伸手扒开沈陵渊的手臂走向太子,淡淡地说:“殿下不必把他当男人,我听说挚友之妻的祈福袋最是灵验,这才把他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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