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骊虽然已经同意协助太子夺权,但卓佳雪实际还要听沈陵渊的指令才会出手,因此他必须尽快处理好新厦的事情,然后赶到穆城去,不然晚一步都可能横生变故。
就算两年过去,沈陵渊仍旧对这些权利纷争不感冒,可无论是长兴旧部还是沈晏清,都是他必须守护的人,就算一直被欺骗,就算那些人永远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他也必须要去,且义无反顾。
如此想着沈陵渊心中就越发不安,手上的马缰绳攥的也越发的紧,以至于下属同他说话也是没怎么听见。
“指挥使?指挥使!”
沈陵渊回过神,微微蹙眉:“怎么了?”
这个叫吴寥的下属明显后退了半步,“哦,指挥使,这前边儿个十字路口,所以想问问您我们接下来要向什么地方去?”
沈陵渊目光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刚才只顾着焦虑,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如今看来似乎已经与裁缝铺偏离了方向,沈陵渊调转马头选了一条还算近的小路,刚伸出手指,小队几人便听见砰的一声。
这声巨响吓到了坐下马儿,将士们控马时也纷纷发出瞪大了双眼,发出疑问。
“这什么声音?”
“发生了什么?”
“指挥使!”
当他们再回身这功夫,只见沈陵渊已经打马飞奔了出去,且大吼了一声:“跟上!”
众将士忙答:“是!”
发出声响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孟剪的裁缝铺,沈陵渊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先令巡城司众人包围住了裁缝铺,而后带着几个人从正门进入。
几人刚进入里间,就见到一个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的女子半跪在一片废墟之中,她在看见沈陵渊之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瞬间露出了喜色。
“陆洄!太好了!”
“大胆!你是何人!见到我们指挥使竟敢如此无理!”
寒月踉跄着冲向沈陵渊,却被他身边的吴寥用剑拦住,本就是受了委屈,她一时之间火冒三丈,“我在和你们指挥使说话,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姑奶奶!”
吴寥一愣,“这……”转头看向沈陵渊,那错愕的眼神仿佛真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个姑奶奶一样。
吴寥的剑也跟着收回三分,给了寒月机会直扑向沈陵渊的衣角,“我刚还在想怎么办,正好你来了,吴皓他骗了我,他现在已经进了密室很快就能拿到名册了,快,你快和我一起进去抢!“无论寒月说的多么生动,沈陵渊一双眼却始终冷冷的看着他,那眸中分明写着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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