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狼最近都跟在自己身边,暂时用不上,可以先给谢家的女眷孩子用。她身份尊贵,备受宠爱,恐怕出生迄今都没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吧?秦宗言暗想,同时也明白为何之前没听说谢灏还有一个嫡女,这突然冒出来的嫡女应该是广陵公主。
谢灏略有迟疑,他也是心思玲珑的人,怎么看不出秦宗言对自家阿妹的别有用心,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提出送侍女。他心中暗恼,怎么会让秦宗言看到阿镜的?到底是谁跟阿镜泄露了圣人的谥号?
谢灏虽带着谢兰因逃亡,可他并不准备把阿镜放在明面上,想她在家中潜伏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再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秦宗言都不算合适的夫婿。
秦宗言说:路上舟车劳顿,别说女眷孩子,就是我们成人都不一定支撑得住,凤郎不必跟我太客气。他顿了顿笑道:这一路上阿狼还要劳烦你们了。
谢灏闻言也不再推辞,那我却之不恭了。他们确实需要几个得用的侍女,不然阿菀都快没衣服穿了。
爽快。秦宗言朗朗而笑,凤郎可有想过到了长安后去何处为官?
谢灏道:我身份不便,还是暂时不去长安为好。
秦宗言颔首问:我听谢中书说,你想去六镇?
谢灏点头道:是。
秦宗言开门见山的问:我尚缺一名长史官,凤郎可愿当我的长史官?
谢灏笑道:只要阿舅不嫌,我自然愿意。在秦宗言来接应他们的时候,他就明白父亲的用意了,他替自己选了秦宗言。从本心来说,他不想选秦宗言,但父亲选他肯定有其道理,而且秦宗言都亲自过来了,他不去就是把秦宗言彻底得罪,他也不想初到魏国就得罪一个柱国大将军。
谢简这老狐狸。秦宗言陪谢灏喝了半天的酒,得了一个长史官,心满意足的带着酒意回自己船上,微醺的酒意被夜风一吹就散了,等回到船舱时他已经神采奕奕,完全不带一丝醉意。常年的军旅生涯,练出了他的酒量,也让他学会了如何永远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郎君何出此言?幕僚好奇的问。
秦宗言轻笑了一声,谢简当初让他带上阿狼,恐怕不是想授意他借阿狼跟谢灏拉近关系,而是想让他有机会见到谢兰因。他偏头问心腹幕僚:你说我向谢简的女儿提亲该用多少聘礼合适?秦宗言不是拖沓的人,看上了就要娶回家,而且以谢兰因的身份也不适合拖沓,一旦她进入长安,能娶到她的人就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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