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初一这下真慌了,他还没见阿姊哭过,虽然阿姊外表很娇柔,可她很少哭。
谢知问:你想过阿生吗?你不是说要照顾他吗?你走了他以后怎么办?还有你姊夫,他对你有哪点不好?我们待阿生也不过如此,我们养大你不求你回报,你就这么对我们?
谢知的声声质问让初一无言以对,他只能跪在谢知面前闷闷的说:阿姊我错了,你罚我吧。
谢知冷笑:我罚你?我怎么罚你?我还有机会罚你?
初一讷讷道:我可以去扶桑找十叔。拓跋怀必死,谁来担这责任都不合适,他一个人无牵无挂,杀了拓跋怀得骂名也不怕,反正他也没准备让他老子含笑九泉。
谢知冷声问:所以你连你的退路都想好了?
初一垂着头不敢说话。
谢知对他恨铁不成钢,她抬手抚在他头上,自初一满七岁后她就很少对他有亲昵的举动,扶桑你不能去。就他这无法无天的脾气,难保会继续闯祸,秦十实力还不够,届时保不住他怎么办?
初一说:那我死遁,以后给姊夫当暗卫。
就你这身手还当我暗卫,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秦纮的声音突然响起,谢知和初一同时寻声望去,只见秦纮风尘仆仆走来,身姿挺拔,皮靴在安静的天牢内踢踏做响,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黑衣上似乎染了一些水渍,有些地方颜色格外深,他刚回京就接到初一进天牢的消息,他立刻赶到天牢,他猜到阿菀会在,但是没想阿菀会哭,他不假思索的对初一就是一脚,你这么大就只长力气不长脑子?
初一被秦纮仰头踢到在地上,他忙一骨碌爬起来,姊夫!他对阿姊是爱重敬重,对姊夫是尊重敬畏,他看到阿姊哭心虚,看到姊夫也心虚。
秦纮不理会这小子,身手想抱妻子,但想到自己身上还脏,手伸到一半收了回来,阿菀别哭,以后就让这小子当绣衣使者,让他带着面具隐在暗处。横竖这小子脸也不能看。
谢知蹙眉,当绣衣使者还能有个好下场?绣衣使者就是后世的锦衣卫,以初一的身份肯定是绣衣使者之首,自古坐到这位置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秦纮道:我活着,他就有好下场,等我死了,这小子也作不动死了。
初一立刻说:阿姊、姊夫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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