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少爷苏醒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狠砸一拳头在军用帐篷的防寒油布,发情热一退脑子立刻清醒。
凯因斯丢他下飞行器,俨然是发现他快到发情期,毕竟这家伙改造他的身体三年,不可能没留下信息素波动的数据。
只有他傻妇妇的,忘记了几个月一次的烦恼。
第二个动作是揉腰。
好痛!
心脏剧烈跳动,体感仍没能跟彻夜纠缠割裂开来。腺体的咬痕因快速愈合已经复原,摸不到存在过的任何痕迹,掀开被子里面滑溜溜得躺着自己,比初生的婴儿还脱得彻底。
海风的信息素倒是极浓,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满身,没有痕迹的臆想令人羞耻度爆棚。
很好,死定了他。
帐篷的门帘轻轻扯动,抖进来寒凉的细风,檀巡更快地钻进自带热度的被窝深处。
明亮的紫眸羞恼又敏捷,透过缝隙张望,两条长腿在迷彩裤的包裹下,凸现出肌肉的张力,粗壮大腿肌的皮带上悬挂两柄伽马锯齿刀,上身打起赤膊,每一块肌理都在垒垒发亮。
一只大手伸进被子里,直到摸索见檀巡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后又拿出去。
大手再伸进来时换了另一个角度,粗砺的手心近贴檀巡绷直的小腿滑到大腿,腰部按摩几下,轻声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肚子痛,我来帮你揉揉。”,轻轻地揉摁几个据说会酸胀的穴位。
檀巡当机立断,反手扣住对方的大手,一拉一扯,转腰一拧,将龙以飒的高大身躯扯在简易床上,翻身站起一脚踩在对方滚动的喉结。
若是多加一点点力道,什么等级的脖子都能立刻踩断。
“有话好好说。”龙以飒压在下面,双手呈投降姿势,神情分外严肃,然而眉眼带弯,分明是如沐春风的内心写照。
“说你妈个巴子的日个老子!”
嗯……
他不站起来倒好,如今双腿除了颤抖,酸软,困乏,还有一股股类似血崩之感。
“这是……啥?”檀巡不愿往下看。
“就……”龙以飒的耳垂竟然微红,冷鎮的目光也是促狭。
啊啊啊!
“你,你不讲武德!”檀巡赶紧重新躺平,防止飞流直下三千尺,单手推开碍事的家伙,一头重新闷在被子里。
“纸!给我拿纸!”
龙以飒早准备好的热毛巾递进去。
檀巡胡乱擦了一手,越生气问:“多久!”
龙以飒如同接受宣判的恶徒,沉声道,“一直。”
檀巡气势汹汹地甩出第三条黏糊糊的毛巾,“避孕药,避孕药有吗?拿一盒来!”
“军团出征没有那种药,”龙以飒把头端正摆在檀巡枕前,“你拿刀把我头削了,我绝对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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