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麓这些天以来一直都在流传一个消息。
孟先觉大逆不道,欺下犯上,重伤同门师弟,甚至杀入天门,罔顾人伦,竟要对他的恩师玄微出手,所幸玄微早已预料这孽徒会心怀不轨,因此在连珠峰上设下重重防护,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最后孟先觉果然闯入天门,重伤许多弟子,重岳一怒之下摘了孟先觉三圣之首的封号,转而赐予章成灿“风拢朗月”。
三圣依旧是有三人,但那位雾锁横江,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式。
听说鹤隐蓝山秦如妙对这个结果颇为不满,欲要和重岳理论,只是重岳以诸事缠身为由,拒绝了秦如妙的求见。
只是,天麓修者千千万万,除一个秦如妙,竟无人再替孟先觉说话求情了。
如今,那个天才孟先觉,永远蒙尘,永远地跌进尘埃里,成为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鬼修”。
孟先觉声调平淡地为程未晚讲着这些事,眸光平静,仿佛完全在叙述另外一个人的事。
程未晚看着孟先觉那副样子,心中隐隐在疼。
“那你,可曾有想过去证明?”
孟先觉对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他轻轻摇头:“他们需要这样作恶多端的‘我’,真正的‘我’是是什么样子反而不重要,时间的前进,历史的书写,总是需要有人来做恶人。”
程未晚抿唇,无法劝他什么。
他知道,就算孟先觉要去证明自己并没有去做哪些龌龊的事情,这个声音也会淹没在无边的骂声之中。
孟先觉鬼修是真。
这一条,就足以将他打入地狱。
在以剑为尊的天麓,剑道以外的路,就是歪门邪道。
程未晚忽然心疼起眼前这个半大的青年来。
到此,孟先觉才进入正题,他眼神之中氤氲着蒙蒙的水雾,沉声道:“赤金兽,它曾想置我于死地。”
本来是抱着看戏态度,想听孟先觉怎么含混过关的程未晚:“……”
还有这么一层呢?
程未晚渐渐收敛了那点玩闹的心思,他静下来,看向孟先觉,道:“为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孟先觉出生的时候,赤金兽还是冰封在雪原里面的,赤金兽不该与他有任何交集。
而且那时有他在旁守候,他有信心,他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的。
孟先觉垂眸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年纪还小,还在孟家,族人对我再三叮嘱,不许靠近孟家禁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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