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进来,杨画一抬头,看到是杨不惑,愁眉不展的脸顿时染上几分喜悦。
“不惑,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还要紧吗?”
“姑姑。”
杨不惑走过来,杨画起身相迎,拉着他去软塌上坐下,仔细看了看杨不惑的脸色,安心道:“气色不错,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彻底好了。”
“我是好了,”杨不惑轻叹,“可奶奶却病了,姑姑,您这次突然一走了之,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找不着您那几天,奶奶天天在家哭,一双眼睛本来就不大好,这次差点儿没哭瞎了,前几日还开始咳嗽,咳了好几天也没见好。”
杨画眼睛都红了,低头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对不起爹娘,还总做这些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是我不好。”
”姑姑确实冲动了,可您再任性,在奶奶心里也从未怪过你,这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杨不惑抿了下唇,“姑姑,远之和温贤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杨画一怔,抬眼看向杨不惑:“怎么?你、你知道?”
“知道,”杨不惑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起初我也跟姑姑您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可当时远之那性子……您也知道,冷的跟块铁似的,对我们也是说不到半句话,我那个时候一心想和弟弟拉近关系,虽然心中不认同,却还是主动找他聊起他和温贤的事,没想到远之一下子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晚上说的话,比跟我在一起一个月的都多。”
杨画蹙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远之偏偏就是对问温贤不一样,两人到一起,别人就跟瞧不见似的,我真的实在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可姑姑,如今我全明白了,”杨不惑轻笑,“姑姑,不如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您先别管他们谁是谁,只仔细听我的故事就好。”
杨画蹙着眉,有些不愿面对,杨不惑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说了起来,中间没提苏远之的名字,也没提温贤的名字,只用“少爷”和“他”做了代替。
杨画从小就喜欢看戏,刚开始是有些不愿接受,可听着听着,不禁都听进去了。
“……姑姑您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像他们这样,为了彼此可以丝毫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保护对方,拼命让自己变强,发自内心的想给对方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觉得,这俩人或许早就不是爱情,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杨画怔怔坐在那儿,半晌才开口喃喃:“不一样,不一样……”
“姑姑?”杨不惑不解,“什么不一样?”
杨画瞳孔微张,抓着杨不惑的手腕道:“这跟蒋玉梅告诉我的不一样,不惑,你说……你说是蒋玉梅逼远之娶的温贤?是蒋玉梅逼迫的他?”
杨不惑道:“是啊,这件事南京城不少人都知道,温贤当初为此还曾寻短见,好在被救了起来,否则蒋玉梅悔的不光只有远之,连温贤也差点因她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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