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又是我呀。白衣女子笑吟吟的答道,韩老爷子,今天是您老六十大寿,我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免了,只要你这瘟神不再出现在韩家,老夫定会寿比南山!韩玄龄离座走至园中央,仰首指向白衣女子,冷着脸道,白风夕,你多次qiáng取我韩家灵药,今日喜庆日子不想与你追究,速速离去,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咦?她就是白风夕?
原来名传天下的白风夕竟是如此的年轻呀?!
韩老爷子说她qiáng取灵药是怎么回事呀?
名震武林的女侠怎么可能qiáng取灵药?
韩玄龄一叫出白衣女子---白风夕的名号,底下之人不由纷纷离座,围在屋下议论开了。
韩老爷子,不要如此大的火气,要知道你那些药虽然未经你许可我就取去了,但全都是用来救人嘛,也算替你韩家挣名积德呀,你还不谢谢我?风夕却毫不生气,依旧笑意盈盈。
你你还要qiáng词夺理!韩玄龄怒声道,恨不能将眼前嬉笑之人的脖子给扭断,方能解心头之恨呀!
一想起被风夕取走的那些药呀就心疼如绞。想那紫府散、佛心丹江湖人人奉上千金也难以求得,可却都被这个白风夕一瓶瓶分文不付的取去了,你叫他如何不气不疼?!偏偏她武艺高qiáng,在韩家来去自如,自己束手无策!便是请了一些江湖朋友来,也全败在她手下!
谁叫你把那药方藏得严严密密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而除你家外也没地方有这紫府散、佛心丹。虽然你这老头子为人不太讨人喜欢,但你这药很讨人喜欢,用来治伤救人实在太灵了,害我每次从你这取的药很快都用完了,所以我只好再来找你,偏你这药的价钱太高,我太穷,实在买不起,所以每次都只好来个不问自取了。风夕坐在屋顶上指手扬袖,说得头头是道,毫不在意屋下韩玄龄那变绿的脸色,一番嘻哈之后,脑袋忽地往前倾,一脸商量的表qíng,不然你把药方抄一份给我,我自己去配也行啊,这样你也就不用再见到我了。那前倾的动作让人担心她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掉下来了。
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韩玄龄一声厉喝,白风夕,老夫警告你,赶快离去,并且永不要再出现在我韩家!
那怎么行。风夕却反从屋顶上站起身来,然后足尖一点便轻飘飘的从屋顶上飞了下来,仿如白鹤翩飞,曼妙轻盈,落在韩玄龄跟前,韩玄龄反shexing的后退几步。
风夕满脸嬉笑的看着韩玄龄: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再取点药,没想到你正在大摆宴席呢,我也有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所以我决定也给你拜拜寿,顺便吃一顿饭再走。
说完她竟直往席上走去,一路还对各位宾客点头微笑,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惬意潇洒,而那些宾客竟全给她让开道来,一是为她威名所慑,二是看她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实在不好意思挡在她前面。
来人!给我赶出去!韩玄龄却已是气得一张青脸变红脸。
他话音一落,即跳出两名大汉,此为他家武士,皆是生得身材高大,四肢粗壮,满脸横ròu,雄赳赳,凶狠狠的走向风夕,而风夕呢却刚在一张桌前坐下来。
两名大汉铁臂一伸,像老鹰捉小jī一样直往风夕抓去,风夕左手随意挥挥,大袖便挥在两名大汉身上,只听噗咚声响,两名大汉便仿如两根木桩被摔出老远,半天动弹不得。
呀,好酒啊,这可是百年陈酿呢!
但见风夕却似没事一样,左手抄起一壶美酒,也不用杯,直接就往口中灌,末了一抹唇,发出啧啧之声。
接着右手一伸,便抓了一只猪蹄在手,张口一咬,便是咬下一大块,一边大嚼一边点头:唔唔这五香蹄够香!这厨子的手艺不错!
众人看着不由都暗想,那么小的一张嘴怎么就能一口咬下那么大一块来?这样的人真是那侠名传天下的白风夕吗?
风夕一边吃竟还一边招呼着众人:各位,继续喝酒吃菜呀,这可是韩老爷子的六十寿宴,吃了这次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你gān么咒我爹?忽然一个带着一丝童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跳出来,指着风夕道。
小弟弟,我有咒你爹吗?我怎么不知道?风夕睁大眼睛一脸迷惑的看着那个少年,口中含含糊糊的问道,右手中抓着的是猪蹄,左手中抓着的是jī腿。
你为什么咒我爹说没有下一次了?少年怒气冲冲的道。
小弟弟,你误会了。风夕放下手中猪蹄与jī腿,走到少年面前,俯下身来,我不是要咒你爹不能再办下一次寿宴,而是说,依你爹这种小气的xing格,下次肯定舍不得再花钱请这么多人吃饭了。
末了一双油手还拍拍少年的脑袋,任那少年左闪右躲却怎么也避不开那双油手,最后无可奈何的被拍个正着,只觉额顶一片油腻腻的。
朴儿,你退下。只见韩玄龄大步走上前来,将少年拉开护在身后,目光紧bī着风夕,白风夕,论武艺我韩玄龄确实非你之敌手,也因此被你夺走我韩家不少灵药,但今天你若再想轻易取药,那是决不可能的事!
哦?风夕一偏头扫视园中宾客,这话倒也不假,今天你家能手众多嘛。
说完转回头看向韩玄龄,笑眯眯的道:韩老头,我有个朋友受的伤颇重,需要一瓶紫府散及一瓶佛心丹,不如你就送给我罢,反正你家多的是,也免得我动手抢,扫大家的兴嘛。
口气悠闲,仿若向老友借一枚铜钱一般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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