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的目光终于从纱帐上移到他面上,语气冷静平淡,黑狐狸,你是在自卑你没他的英勇吗?
哈哈丰息大笑,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只是大笑的他依然是风度优雅怡人,女人,我以为你很想知道他的英烈呢。
风夕也淡淡一笑,烈风将军的英勇天下皆知,不比某只狐狸假仁假义làng得虚名!
女人,听过一句话没:好人不长命,祸害延千年。你的燕大英雄偏偏短命,你口中假仁假义之人却好好活着,说不定活得比你还长。丰息毫不在意,依然笑容满脸。
那是老天不长眼。风夕闭眼不再理他。
丰息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站起身来,打算离去,忽又停住。
女人,你知道吗?我见到他时,他还剩最后一口气,可他已无法说出话来,只是看我一眼,然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dòng口,直至断气!
丰息的声音十分的低且轻,似夹杂着某种东西,说完即转身离去,走至门边回首看一眼,一滴清泪正堪堪滑落枕畔,瞬间便被吸gān,了无痕迹。
你喜欢上他了吗?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两人都一惊。
一个嘲笑自己,问这个gān么?这gān自己何事?
一个心头一跳,心口的那一丝酸痛是因为喜欢他吗?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人?
喜欢?谈不上吧。不喜欢?也非全无感觉。
他们若不是在这种qíng况下认识,那么皇国的烈风将军与江湖中的白风夕是不会有多大的jiāo集,迎面而来,或许擦肩而过,或许点头一笑,仅此而已。又或在第一次救他之后即分道扬镳,那么天长日久,他们会慢慢淡忘彼此,或许某个偶然回首间,她会想起那个昂扬七尺却容易脸红的烈风将军。
可命运偏偏安排他们共患难、同生死!
燕瀛洲,那个背转身毅然踏出山dòng的身影便永远留在她心中!
不论时间如何消逝,他---都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了!
红日正中时,丰息再次走进房中,却见风夕已起chuáng,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看着窗外,神色间是少有的静然。
窗外一株梧桐,偶尔飘落几片huáng叶,房内十分的安静,静得可听到叶落发出的轻响。
女人,听说你什么也没吃。丰息轻松的声音打破室内的沉静。
没胃口。风夕依然看着窗外,懒懒的答道。
真是天下奇闻!素来好吃的你竟会没胃口吃东西?我是不是听错了?丰息闻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竟只给我吃白粥!听得此话,风夕回头一瞪他。
那种淡而无味的清水白米谁爱吃?!
病人当然应该口味清淡。丰息理所当然的道。
公子,药煎好了。
钟离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打断两人。
给我吧。丰息接过药低首闻闻,脸上又掠过一丝笑意,我本来还想,中了萎蔓糙之毒的人可能救不活了,这样呢,世上就真的只存我一个丰息了。
那你何必救。你不救我不会怪你,你救了我也不会感激你,反正你这黑狐狸从不会安什么好心的。风夕看着那碗药,眼中有着一丝畏缩。
若这世上少了你白风夕,那我岂不会太过寂寞无聊了。丰息抬首看向风夕。
哼,若我死了,这世上唯一知你真面目的人都没了,你确实会要无聊多了。风夕冷哼一声,然后又问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药能解萎蔓糙之毒?
唉,说来心疼!丰息长叹道,满脸不舍,làng费了我一朵千年玉雪莲!这可是比佛心丹还要珍贵千倍,用来救你这种不知感恩的人实在不划算!
玉雪莲?风夕一听眼睛一亮,听说雪莲入药既清且香?
女人。丰息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脸上的笑带着一分诡异,玉雪莲当时就给你服用了,现在的药可不是雪莲,而是我这位神医配出来的清毒补体的良药!
你配的?风夕的眼睛眯起来了,看着那碗药,仿佛看着某种最为可怕的东西。
对,我配的!丰息似看清她眼中神色,脸上的笑容越发欢畅。
我不喝了,我怕这药比萎蔓糙更毒!风夕已是一脸戒备。
夕姑娘,我家公子为了找你可是把整个宣山都翻遍了的。钟离见风夕毫不领qíng的模样,觉得应该为自家公子说说好话,而且用玉雪莲给你解毒时,你却是药一入口就吐出来,多亏了公子亲
钟离,什么时候你话这么多了,舌头要不要我帮忙修剪一下。丰息凤目斜斜扫一眼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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