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夕?凤栖梧讶异的睁大美眸,她当然也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那个如风般恣qíng任xing的女子,原来就是眼前的人,果然是风采绝世,让人移不开目。
凤姑娘?凤栖梧?风夕又看了看凤栖梧,回首看一眼丰息,眼中光芒一闪,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呢?
栖梧曾栖落日楼。丰息淡淡道,她的歌喉在整个王域都是有名的。
这样呀。风夕一笑点头,似并不想深究,或许我也曾在哪位江湖朋友口中听过吧。
乌云三十八寨总寨主何时竟成了你的车夫了?丰息目光扫过车上稳坐不动的颜九泰。
嘻,他说要报我六年前的活命之恩。风夕嘻嘻笑道,目光与丰息目光相碰,似带告诫。
显然他也眼光太差。丰息也一笑,然后转身登车。
等等,黑狐狸,你来长离湖是不是因为这个?风夕在他身后叫住他,从袖中掏出半节竹箭。
你怎么会有这个?丰息眼光一扫那半节竹箭,眼中浮起趣味。
我途中遭断魂门的人袭击,他们除了留下七条命外还留下了这个。风夕手一扬,那半节竹箭便破空而出,落入长离湖面。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到这里来。丰息点点头,不过你已不必进湖去了,我刚从那里回,只留一座空巢。
溜了吗?风夕眼光一闪,然后盯住丰息,你有发现什么?
是啊。丰息答完人也进了车厢。
呵,果然。风夕也跟在他身后登上他的车,拍拍站在车门前双胞胎的肩膀,钟离、钟园,你们车上备了好吃的对不?你们不知道这几月我有多想念你们的手艺呀!
有有的。双胞胎红着脸道。
那就好。风夕笑眯眯的,回首招呼着凤栖梧,栖梧,你还不上来吗?
凤栖梧却有些发怔,看着这两个似完全相反的人,听着他们似互为讥讽的言语,感觉却是所有的旁人都是外人,无法cha入那一幅黑山白水中,无法听懂他们的jiāo谈,更无法体会出他们之间的那股暗流那暗流到底是什么?心头微微一叹,似是憾,似是酸,似是痛。
黑狐狸,你的美人喜欢用眼睛说话,只是她可知,能看懂她的话的人可不多呀,特别是对着你这只很会装痴作傻的狐狸。风夕对着对厢里的丰息笑道,然后回头唤着这个寡言的美人,栖梧!栖梧!
喔。凤栖梧回转神,然后挽着笑儿的手登上车,而跟在她身后的韩朴显然不耐烦等,一把就跳上了车。
朴儿,你不陪颜大哥?风夕抓住他的手想将他扔回原来的马车去。
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一块!韩朴手足并用的爬在风夕身上,像只章鱼。
好啦好啦!放手啦!不赶你啦。风夕赶忙去扒开他的四爪,这样被抓得紧紧的真是不舒服呀。
韩朴放开手足,只因为他猛然觉得脑后凉凉的,回首一看,却只有丰息悠闲的坐在车厢内品茶,钟离钟园正忙着为风夕端出好吃的,凤栖梧刚落座于一张锦凳上,笑儿刚刚放开挽着凤栖梧的手,并无异状。
颜大哥,委屈你就一个人了,跟在后面就行啦。风夕招呼一声,挥挥手钻进了车厢。
华国最富,富在曲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边的月娘挽着轻纱悄悄的露出半边脸,许是想偷偷看一眼思念了千万年的后羿,特意勾一丝人间灯火化为胭脂,染在莹莹白玉似的脸上,朦胧而娇柔,羞涩而qíng怯。
稍带寒意的chūn风划地而起,似想亲近月娘,chuī起她脸上那长长垂下掩起大地的轻纱,剎时玉宇澄清,火树银花灿亮,照见那幽僻的园子里偷偷递过的紫玉钗,chuáng榻前坠落的那只红绣鞋,锦囊中遗落的那块九龙佩,还有那小轩窗传来的一缕幽歌,铜镜前搁着的那纸香雪词这是一个微寒而多qíng的chūn夜。
曲城最有名的花楼离芳阁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阁内丝竹声声,满堂喝彩,掌声如雷。
我就奇怪你偷偷摸摸的gān什么,原来是来这看美人跳舞。
喧哗热闹的大堂中,屋顶高高的横梁上,坐着两个人,白衣的女子懒懒洋洋的歪倚在梁柱上,冷眼看着梁下那些为彩台上红衣舞者疯狂痴迷的人,脸上的神qíng有几分淡笑有几分嘲讽。黑衣的男子盘膝端坐,手中转着一支白玉笛,眼光时扫过台上的舞者,时而瞄几眼台下的观众,似漫不经心,却又似整个离芳阁都在他的掌握中。
喂,你要看美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登门而赏嘛,gān嘛要坐在梁上偷看?风夕斜睨着身边的丰息问道,此时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美人身上,根本就想不到、也没发现到梁上有人。
看到那个人了没?丰息的目光扫向台下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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