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竹领命后,很快就跑了出去。
沈奕瑾在一旁听了全部,但眉头一直皱着,他转头看向施南钺,却见施南钺也望向他,又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施南钺心里也明白事有蹊跷,沈奕瑾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青竹就回来了,他跑的气喘吁吁,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信件。
“王爷。”将信件交给豫王,青竹便站到了一旁,垂手安静候着。
豫王拆开书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一连看了五六封,又看了落款,确实是王岩的印章,随后就将书信递给了施南钺,让他也看一看。
施南钺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颔首道:“这确实是右相的笔迹。”
李义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方才说的确实是全部都是真,只不过另一个真相,就用这个真相,掩盖掉了而已。
用食指轻巧了一下桌面,豫王盯着李义,沉默了许久后,淡声道:“本王当初答应过织云,无论如何都会饶你一命,故而此次,就饶你不死,不过,本王亦不会放你自由,此后半生,你就在地牢里度过吧。”
说罢,他就让青竹唤来侍卫,将李义带了下去。
李义离开后,书房安静了下来。
林老头看了一眼豫王,又闭上眼睛,懒懒地问道:“那小子分明没有说实话,你为何不用老头我给你的药?莫不是觉得老头我说的有假?”
“并非如此。”豫王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解释道:“林前辈的药纵然神奇,但若是此时抓了李义,只会打草惊蛇,让皇兄得了消息后,能够趁机逃走,有机会能够和戎修诚他们汇合。”
林老头睁开眼,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豫王道:“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沉吟了一会儿,豫王娓娓道:“我知道李义的性子,他定然不会乖乖受困于地牢中,今夜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我会吩咐看守他的人故意放松警惕,让他能够出逃,他若逃出,就一定会回去向皇兄禀报。”
“他今日已经暴露身份,一旦去向皇兄禀报,就肯定无法再留在京城,这样一来,他是死是活,皇兄就无从知晓了,也就不会起疑,所以在他离开皇兄府邸时,再捉他不迟。”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林老头,说道:“到时候,林前辈这瓶药,请再借我一用。”
林老头摆手道:“那药送给你了,反正不过实验之物。”
这时,沈奕瑾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李义是西北王处心积虑在豫王府埋下的一枚眼线,十几年来,都不曾被发觉,既是先前一直小心谨慎,只是向汇报王爷您的行踪即可,为何今日,他会忽然跟踪起王爷,以至于暴露了自己呢?”
闻言,施南钺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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