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盛斜眼睇见,连忙冲他嘘的一比划,轻声劝道:殿下今晚还是移榻大皇子那边吧。
楚邹侧耳听了听,听见内殿里头的动静,便乖乖地拉着小顺子往白玉阶梯下去了。
每当父皇对母后好的时候,他总是有着一种大义凛然的欣慰。
第10章 『拾』皇储有意
楚昂刚柔并济,让天xing淑婉的裕王妃防无可防,他似是要叫她即便不qíng不愿,最后也终把心中的郁怨化去。这是他处理内院妻房们惯用的一种手段。
皇上王妃承之不住,频频唤他名字,他置若罔闻,忽而便扣着她从云端渡去了渊海。
偌大一个殿堂静悄悄的,只余下二人深浅jiāo织的呼吸。看见廊角上亮起灯盏,竟是一直从傍晚忙到了夜里戌时。
裕王妃越过丈夫宽展的肩膀向窗外瞄了一眼,羞赧而无力地捶了他一小拳。
此刻的她双颊嫣粉,红唇樱樱,仿若少女娇俏。楚昂看着可心,一边温存着她,一边匀出一手把帐帘扯下。顿时chuáng帐内便好像与世隔绝开来,他把两个人拘在一方薄锦被下,轻勾唇角:方才那小子来过。
你听到了?裕王妃把头埋在他颈间,双手环过他jīng悍的腰肢,贪恋这样全然拥有的光yīn。
他亲了亲她头发,这会儿没有了刚才的狠,只是一种清贵的柔qíng。应道:唔,被桂公公打发走了。都说儿子是娘亲的小qíng人,你这儿子倒是粘你。
裕王妃佯嗔:你不也一样,当夜头也不回地把他抱上马背就走,最要紧的关口放不下的还不是他?那小没心没肺,我看就他最像你。
楚昂忽然含住她耳朵:若是立他为皇储,你怎么看?
裕王妃讶异一怔,也说不出来是高兴与不高兴,喃喃道:皇上为何忽然说到这个?祁儿并无过失,一直用功努力,朝中声誉也好,倘若另立幼子,只怕有违祖制,也容易伤到孩子们的心。
楚昂不置可否,默了默:那此事便暂时搁置,太早册立皇储,倒还叫兄弟之间生了qíng分。择日让楚祁和楚邝搬去清宁宫,立储之事日后再议。
清宁宫是某种意义上的太子东宫,只不过因着这几十年的空置而失了用处。楚邝是张侧妃生的二皇子,现年七岁,如何却叫他与祁儿同住?
裕王妃秀眉微蹙:怎的邝儿也去,可是她与皇上提的?
楚昂闻言略有愠色,却不想破坏此刻的融和,便只作淡漠道:按祖制,七岁上的皇子不宜再与母妃同住内廷。清宁宫环境清幽,适宜读书养xing,在皇储册立之前,朕的皇子们都会住在那里。
王妃望着他:主意是不错,但大臣们岂能容你拖到那时候?
他却dòng悉她的不安,炙热的气息喷洒她耳畔:他们容与不容又能耐我何?如今朕是皇帝,一点儿家事还做不了主么?说着,俯下薄唇,沿着她秀致的锁骨徐徐往下,停在山花之处:你不高兴了?这是朕的主意,与她无关。待过上些日子,再聘讲官在撷芳殿教习,你的邹儿也去,也免得再怨朕疏于管教。
他这样俯视着,长眸间的鼻梁便显得尤为英挺。拱得她难受,忍不住把身子迎起来:皇上既这样说,可见嗯,是已经定好人选了?
翰林院学士方卜廉学识渊博,为人刚正不阿,可担此任。至于武学,朕的意思是楚昂的眼前掠过进宫那个雨夜宋岩端正的面孔:委任东平侯府大公子。对了,朕上次命去老宁王府道贺,可有探得甚么口风?
到底与皇上的母后是姐妹同根,语气里透露出是维护皇上的。他手上不停,裕王妃声音娇娇切切嘤咛。
楚昂更添了几许志在必得的冷芒:东平候府这些年因为朕的关系,其间隐忍的滋味必定也是艰难。过几日你宣召他夫人进宫,据说皇兄驾崩那天晚上得了一对龙凤胎,你叫她抱进宫来看看。
才刚生呐,现在就看,看能出什么。但他这样说,却叫裕王妃心中踏实下来。
皇上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是要补偿东平候府,而若重新启用东平侯府的话,宋家在军中便有了势力。皇上叫自己看他家小丫头,无论是给楚祁看的,还是给楚邹看,将来总不离自己所出,东宫之位早晚还是自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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