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拿着打包好的酸杏儿和乳酸奶糕,正准备去给梅玉温送过去。
柳濯月和她并肩走在一块儿。
一朵海棠飘飘然然,落在江漾的发髻上,她手里拿着东西,不太方便,就停下步子,看了看柳濯月。
“小月亮,我头上有东西。”
柳濯月从善如流,正欲低头吹去她头上的花———
“铮———”
一柄大刀带着迅疾的力道贴着柳濯月的脚尖直直刺在地上,溅起一道飞尘。
柳濯月瞳孔倏然紧缩,拔出刀刃,转身看向来人。
赵连雁弓腰上前,如一柄出鞘的宝剑,瞬间,来到他身边。
两人面贴面,除了服饰不同,仿佛在对镜自照。
江漾瞪大了眼,电光火石之间,从嘴里蹦出一个字:“不——”
赵连雁冲着柳濯月迎面一拳,这一拳下去,柳濯月连退几步,手中的刀抵着地上划出一道劈里啪啦的线,才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嘶了口气,不可思议道:“连雁……”
赵连雁比他还要崩溃,愤怒充斥着他,在他看到他们相携并肩时就已经要决堤狂涌。
那一刀的力道让他的伤口都崩开,赵连雁捂着左胸渗出的血,一字一句,句句带血:“你手持之刃,是我的刀。”
他低声怒吼:“你所执之人,是我的人。”
“赵归林!!!你是不是疯了!!”江漾花容失色,她根本没听清楚赵连雁说什么,连忙扶起柳濯月,冲着对面的人喊。
“你在干什么!!你是发了痴吗!!”
赵连雁像是受了极大的伤,跌跌撞撞后退,喃喃自语:“我发了痴……我是发了痴啊!”
他看着柳濯月渗血的唇,又看到江漾饱含责怪和受惊的眼,竟是不由自主的发颤,连灵魂都要被撕扯开。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也不想再看见江漾责备的眼,像只受惊的鹰般,瞳孔骤缩,强行使了轻功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留一地狼藉。
江漾考虑不上别的,她以为她跟赵连雁早已经两清了,她是真当他发了狂。
她牵起柳濯月,摸了摸他的唇角,心疼道:“疼不疼啊……”
柳濯月摇了摇头,目光晦涩,眼睛往一个地方紧盯。
江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地的血。
是谁的血?
她顿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脚边忽然传来了毛茸茸的触感,她低头一看,是只肉乎乎圆滚滚的小狗崽,正顺着她的衣角往上爬。
这又是哪家被丢下的狗。
柳濯月擦了擦唇上的血,对着身后几个瑟瑟发抖的下人吩咐。
“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夫人耳中,后果自负。”
———
赵连雁走在街上,不顾行人的侧目,绕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
他紧缩着身子,如坠冰窖一般,脑海里不断回想江漾看他的表情。
震惊,厌恶,愤怒……还有害怕。
他双眼发红,几乎掉出泪来,颤抖着呢喃。
“我是不是把她吓坏了。”
(没人要的狗勾呜呜呜。)
难道我的文案还不明显吗,这是个np啊,最后肯定都要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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