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乔不知道修然是什么样的一个立场,见他们安静下来,心脏提到嗓子眼里了,洛尘在旁边紧紧盯着付南乔不放,越发觉得他的表情不太正常。
修然只是稍稍抬起下颌,眉梢处的冷漠尽显,让人猜不透他的目的“今日仙门各家一阵大乱,不如先把冥染关起来,待处理好各自家里的事情,在商量着怎么处理安然派,正好也看看魔王怎么处理这件事。”
萧泽铭猛地抬头看向师父,计划被突然横空出现的师父一打乱自然是不太高兴,暗自的攥进手,带着杀意的眸子与眼睛布满血丝的付南乔一对视,立刻失了几分气势。
冥染被几名带了下去,各家仙门便开始忙着收拾自家的摊子,几个掌门约定明日在扶邱岛公然处理这件事,并传人递了一封纸信送到胜地。
付南乔瞳孔一缩,突然一种不好的念头横垣在心头,几个掌门推辞着,是不是要把父王引出胜地一举歼灭。
若真是那样,到时就算血魔之气爆发,也未必救的出父王。
更何况,冥染的结局,必然是当众诛杀,父王只有放纵仙门诛杀,才能保修胜地,可他的父王又怎能丢下冥染不管呢?
真正的选择已经开始了,本打算在中间修出一条路的付南乔,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一边,与另一边为敌,和他体内的两股气息一样,隐藏时间久了,他都差点忘了他们始终无法互融的事实。
洛尘被他支走先回了苍凉,付南乔坐在千风镇的一家废店的椅子上久久出神。
枯枝折断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付南乔连眸子都没抬,便听出了是谁。
“萧泽铭啊,你设这个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被生生拽进局里无法动弹,又或者说——”付南乔转头看着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才是这局中最大的受害人。”
萧泽铭坐到了他的旁边,递了壶酒给他,愧疚之色萦绕在脸上“我设局的时候,大哥还是筑基。”
付南乔接过酒,仰起头一口闷了下去,辣酒顶的他上牙膛一紧,忍不住的鼻子酸痛。
复又听他言“得知大哥身份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就算了吧,毕竟我局里的猎物,是大哥的亲人。”
“可你没有算了,反而玩的更狠。”
萧泽铭眼睛半阖着,透漏些许疲惫“是啊,我没有算了,因为我站在了大义的角度,我局里的人,是魔族,是生来嗜血的坏人。”
“生来嗜血的坏人?”付南乔觉得可笑,擦了擦嘴边的酒“萧泽铭,我是坏人吗?”
“那是因为你有一半血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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