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男子眯着眼,连刚刚躲到一旁的浑身黑漆漆的人也看过去。
前两块头骨是考验,虽然公子寻头骨的时候花了心思,寻得几乎一模一样,可后续却是不怎么在意了,所以这头骨骨缝里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泥土;反较这块头骨,却是擦拭的干干净净,连骨缝都经过精细的擦洗。楚轻把自己猜到的说了出来。
你倒是有点小聪明。男子屈起食指,叩了叩木榻,缓缓坐起身,背脊笔直,高大威严的气息即使隔着一道屏风也席卷而来,楚轻垂下眼,没应声。
要是达不到他预期的目的,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还另一说,她能不尽心吗?
可这些话却是不能与这人说的,更何况,对方的身份让楚轻心底涌上些微妙的小心思。
公子可还满意?若是满意,不过我们敞开了说话,公子说出你的目的。楚轻眉心轻拢,一只手放在身后蜷握,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你来说一说,如何证明两人骨血之间的牵连?男子漫不经心道,就像是谈心,可楚轻还是听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
若是想证明两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可以用滴血认亲的办法。楚轻道。
要是其中一方已经死亡,化作了白骨,可有办法?男子声音很冷,楚轻的目光忍不住朝第三块头骨看去,顿时就明白了男子请自己来的目的,怕是要证明这块头骨是否是他的亲人?
办法是有。楚轻思量一二,开口道。
如何?男子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许温度,这让楚轻更加好奇这男子的身份,又多看了他身边也站立不安的全身黑乎乎的人。
我若是帮公子勘验出来,公子就要放我离开?楚轻并未回答,而是转而询问。
讨价还价?男子轻哼一声,声音浸着一股冰渣。
楚轻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冷了几分:毕竟楚某命薄,怕公子过桥杀人不是?
男子眸色沉沉,隔着屏风楚轻都感觉到那股子森冷,她瘫着一张脸,权当没看到,毫不畏惧地朝男子看过去,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至少一检查完就要放她回去,否则
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杀了你?男子很快冷静下来,声音依然懒洋洋的。
若是公子要杀,早就杀了,楚某求的也不多,只要一句话,验完了是不是就能放我走?楚轻毫不妥协。
男子这次沉默许久,才摆摆手:依了你,去查。要是查不出,那你留着也没用了。男子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楚轻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杀意。
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松了口气,这才道:嗯,劳烦公子接半碗血给我。楚轻眨眨眼,一脸正色的开口。
男子还没开口,一旁的人不悦出声:半碗随即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声音,抿紧了薄唇,再出声低哑着嗓子:验下而已,需要半碗血这么多?
楚轻耸耸肩:要是公子嫌多,那少一些也无妨,反正准不准的
余栉风也就是装扮仆役的黑衣人,眉头皱得紧紧的,那可是爷的血,她一开口竟是半碗?!
可他还没再开口就被男子凉凉睨了眼。
余栉风垂下眼不出声了,本来爷就不想让他露面的,他不放心爷见外人,虽然这楚轻是他推荐来的,可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于是,就把端头骨的暗卫换掉自己来,估计爷心里已经对他不爽了,自己要是再多嘴,估计等下吃不了好果子。他谨声摇头,表示自己不再多嘴了。
男子似乎隔着屏风又深深看了楚轻一眼,楚轻目不斜视的与他对视,一双眸仁黑白分明,男子朝着余栉风摊开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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