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兄弟。
郑荣满听到那句好兄弟,竟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恍惚了半天,才哑着声音:楚轻
楚轻对上他凄凉的目光,低下头,怕自己会暴露出情绪,你不会是怪我吧?
不会郑荣满迅速低下头,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求而不得,痴迷情意。
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吧?楚轻知道自己听残忍的,可只有让对方丝毫没把半点念想,他才能死心。
是,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郑荣满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释然了。
即使他依然对对方存在情意,可他知道,他们怕是不可能了。
他年少时的爱恋,终于在未宣之出口之间,被埋葬了。
可也许这样也好,也好。
郑荣满离开的时候,楚轻没去送他,只是站在那里,瞧着对方踉跄的步子,嗓子有些哑。
可到底忍不住了,没有把人喊住。
楚轻深吸一口气,这才踏进了大堂,秦升已经恢复了情绪。
站在棺材前,正轻声与徐悦说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竟是朝着楚轻笑了笑,却是掀起衣袍的下摆,跪了下来:大人,谢谢你。
他跪在地上,认真给楚轻磕了三个头。
楚轻走过去,倒是认了:我之所以答应你娶徐悦,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念想,她在等你回来,也是真的。只是本官不知道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楚轻这句话一落,秦升猛地抬起头,眼底带着惊愕与难以置信:
楚轻皱眉,看他确然不知:这孩子不是你的?
秦升不知为何浑身都抖了起来,许久哑着声音,突然捂着脸趴在地上狠狠锤着地面。
楚轻看他情绪激动,许久也未说话。
等秦升终于冷静下来,楚轻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半年前,经过徐梁氏那么一闹,把秦氏气得病上加病,秦升一怒之下就撕了婚书,彻底与徐家断了联系。
只是秦氏三个月前还是没熬住,就那么死了。
丧事过后几天,秦升喝得伶仃大醉,日日醉酒,他其中有几日,醉酒惺忪中,似乎是见到了徐悦。
只是一梦醒来都以为是假的。
后来,他更是梦到强行与徐悦发生了事,他以为自己是求而不得而生出的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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