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半瓶酒水气味的遮掩下,她还是接收到一种奇怪的气味,这种气味,与其说是感官接收到的,不如说是“感受”接收到的,因为她莫名的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同时还本能的意识到,这恐怕是某种陌生的、微妙的信息素。
即便这种信息素实在是太微弱了,甚至时断时续,更加分不清是偏向领袖还是族裔,她唯一能猜测到的,就是这种信息素恐怕属于房间内的第三个人,也就是眼前本该分化困难的少年。
爱莲·金一想到刚才阿斯兰德说她的信息素令他恶心,就气的发疯,更想对眼前的未成年人拳打脚踢。
不论李欧是什么身份,不论他和阿斯兰德是什么关系,仅仅阿斯兰德救了他,将他宝贝一般的抱上船,还不允许其他人接近,独自照料了那么久——已经足够让她崩溃了。
但每当她攥起拳头,想要对眼前的人做点什么,一旦靠近,她就会闻到那种冰凉的“气味”,伴随心脏缓慢的收缩,胃部好像沉了一块石头,对做什么都不是很有兴趣了,甚至还有想要当场哭泣的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了?!
……
沃尔的副官带着他的两名族裔,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
隔着三条走廊的环形阶梯之下,就是哀叫的平民,但他觉得这里已经足够安静了。
身后的门内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他只关心不让任何人进去这间最好的贵族套房,这样告诉所有人,这艘难民船上的最高长官,享有最优厚待遇的,依旧是沃尔·金。
无论再如何吵闹,他都漠不关心,直到四周忽然寂静的可怕。
“去看看怎么回事?”副官立即命令自己的族裔。
族裔放轻脚步跑向走廊的尽头,很快消失在了那里。
十几秒钟后,副官和他剩下的族裔,都看到刚离开不久的人,从拐角处倒退着走了回来。
副官一手藏在身后,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近战武器,在上面附着了一缕强健的精神力。
但下一秒,他的所有动作都凝固了,他脸色变得苍白而手足无措,宛如一个面对可怕家长的孩童。
将他的族裔生生逼回来的,是一队几乎悄无声息的士兵。他们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各个训练有素,面容冷峻,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格外挺拔,身量比自己最为高大的下属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男人有一头漆黑的犹如宇宙幕布的长发,其中几缕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沿着苍白的颈部两侧,落在宽阔的肩头上,其余长发,则疯子一般胡乱散开在后背上。
那精美犹如造物执笔的面容,不但不以他的高大而显的粗犷,反而,当这个人但凡露出任何神情,无论阴沉还是快乐,都要浓烈过平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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