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叫名满河西啊?
翟容听出她调侃的意思,笑道: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带两车丝绢来听你的曲子。
一言为定!秦嫣搓着手,仿佛那一曲两车绢唾手可得一般;奴婢要赶紧练琴了,否则怕挣不到。
她说到兴头处,掀了被子就去拿琵琶,在蔡玉班倒是日日勤练不辍,到了翟家吃喝玩乐有些荒废了。翟容走过来将她一把按回被子:今晚你还是歇息好一些。
她又被他裹进被子,挣扎着要从被子里脱出来。翟容索性坐在她床侧,按住她的头,用力将她压在被子里。
两个人正闹着玩儿,门侧旁是一面铜镜,翟容的余光扫到,身子忽然紧绷。
秦嫣也感觉到了他的紧张,顺着他的视线往铜镜方向一看,唬得朝他身后一缩。铜镜里赫然映着一张惨白的脸,双眼凹陷如骷髅。虽则模糊,却更显可怕。
如果不是翟容在身边,她得吓得立刻跳出屋子,呼人来相救。不过,翟容在,她就没那么惊乍了。她只是将身子靠在他的胳膊上,压抑着心中的砰砰直跳。
毕竟这里是翟容自己的家,虽然没见过这样的脸,他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何人。拍拍紧靠着自己身子的小姑娘,回头对她笑笑:别怕。
秦嫣胆子大,只是事出意外而已。回答他:嗯。
此时,窗外微风吹过,那张脸就从铜镜里消失了。
是琴娘吗?秦嫣跟他悄悄咬耳。
翟容亦悄声:你怎么知道是她?
她白日说会过来找我。秦嫣说,她为何是这般长相?
听我兄长说起过,她年轻时跟人结仇,中了毒。
下她毒的人,好歹毒啊。秦嫣道,将一个女子的容貌毁成这般。是什么人下的?
不清楚,这些年一直靠府中的药养着。
两个人都在回味方才看到的那张脸,翟容跟秦嫣头凑在一起继续咬耳朵。他道: 她来找你,多半是跟我哥相关之事。你可想得到些什么?
难道是那首曲谱?秦嫣说,家主昨日让我拿谱学一首曲子,可是我不认识谱子。
西缺曲他哥是有一首很特别的曲谱,琴娘会在府中弹。
那是首什么曲子?
是我嫂子以前喜欢弹的曲子。翟容道。
秦嫣恍然明白了,翟家主为何要让她学了,一定是思念夫人,希望她能弹一曲给他听罢?翟家主能看上她的这些琴技,秦嫣顿觉无上荣光。她一定要学会这首曲子,让翟家主满意。她对翟容道:我去叫住她?
别,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被我们看到了。翟容说。
为什么?秦嫣觉得既然他们能看到琴娘,琴娘也该看得见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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