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当春日的晨雾,笼罩在处月部落的上方,牛羊马群开始发出声响,翟容才从秦嫣的卧榻上松开彼此契入的身体。
看着自家这个不爱睡觉的媳妇,被自己收拾得软娇娇躺着,他低头又亲了她。
秦嫣抚摸着他面颊:肚子饿不饿?我让黑头弄些吃的来?
好。
秦嫣知道黑头和胖鱼是鹿荻的心腹,不会东张西望惹人厌的。
翟容在若若的毡包里,简单垫了饥。
旖旎一晚,还要赶回高昌去。如今开春,高昌国那边的事务也多。五年之久,翟容对这个国度数十万人也是很上心的。从他进入高昌,渐渐扶持着这个一度被王权迭变闹得几乎分崩离析的国家,一步步走向稳健、富裕,他也是希望这个国家能够自己完完整整走下去,就如同若若帮助步陆孤鹿荻的处月部落一样。
行到数十里开外,他停住马步。他看到聂司河铁标一般,站在一块大石上等着他。
聂大哥?翟容散着马缰绳走到聂司河的脚下,抬头看着他,特地等我?昨夜他就与白鹘卫们分开了,聂司河是专程在等他。
聂司河跳下大石,走到他面前:还不是,被小纪盯着过来的?
翟容笑道:小纪都快成个老妈子了。
你自己将个好端端的小纪磋磨、担忧成老妈子,还有脸笑话别人。聂司河端起老大哥的款范儿,你如今媳妇也回来了,别再跟先前似的。
我明白。翟容淡淡道。
聂司河道:你先前伤药总是不肯按顿喝,听柯仙人说,连散功的药也不好生服用。这阵子改回来没有?说完这句话,聂司河也只能无奈摇头,跟着这群弟弟们在一起,真是操不完的心思啊。一个小二十七郎已经够让人犯愁了。翟家郎君本来有他兄长翟羽收管着,还不太烦心,谁知道星芒教一战,这小子变成最让人老火的一个。
死小子成日里在那个高昌国,将自己跟朵烟花似的放着,就等着哪日油尽灯枯,好早点跟着他媳妇归葬山阴去。聂司河问道:你还在服用杵冰草?手一摊,交出来罢,以后不准吃这种东西了,你不想多活几年,陪陪自己媳妇?
杵冰草是一种镇痛之药,翟容从五年前伤势没痊愈开始,就接了高昌国的差使。时常伤痛发作,又不肯养着。便用草药镇着,至于副作用他自己也不在乎,旁人又管不住他。这一回,去星光废墟狙杀巨尊尼,就是用了杵冰草才能上阵的。此后跟若若久别重逢不想放弃亲热的机会,又吃了一回,回到高昌躺了好几日才起身。
聂司河一看他,摇摇晃晃从处月部落出来,就猜得出他又去磕那药了。
翟容也知道聂大哥说得没错,若若回来了,他不能再随意对待自己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拔出瓶塞,倒出五颗浅石青色小丸:手里就这些了,回高昌以后,我将剩下的都销毁了。说罢,将小丸抛在地上。
聂司河点头,道:还有一个巨尊尼,前几日也查出点头绪了。他如今有了手下,藏在烟栖谷中。
哦。翟容语气阑珊道,知道自己是不能参与了。没有杵冰草的压制,他的伤时不时便会来打扰他。到时候别说是与巨尊尼作战,就是站都站不住。聂司河道:我们会将计划做周全,你媳妇不会有事儿的。
那就好。翟容从马上俯下身,拍了拍聂司河的肩膀,你们做事我很放心。
去!聂司河抖开他的手,果然,他下一句就是笑眯眯道,聂大哥,你真打算跟幽姑娘在一起了?我这个线牵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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